?那日皇宫宴会后不久,朝上就宣布了太子与姜兰两人定亲的正式消息。不过,据玉啄骨的观察,太子却几乎从未去过清和宫看望姜兰——那里是涔王与她,被安排临时暂住的地方。
“殿下喜欢郡主吗?”又一次被拉着去山谷视察训练的时候,她颇为担忧地问起了太子。
“为什么问这个?”方闳反问。
玉啄骨沉吟片刻。“每个女孩,应该都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喜欢自己。”她绞了绞手,小声说道。
太子微笑,似已了然。“你也是如此期待你那位画中之人吗?”他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但却问出了她的心思。
玉啄骨一惊。“殿下看出来了?”她睁大了眼睛,慌张地问。
他见她的样子,笑意更浓了。“我没有不喜欢她,只是我喜欢得更多。”他没再追究她的情愫,不过,却也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到了山谷后,他们碰上了霍盈。“又有一个人像是染上了妖毒,这情况可不妙啊。”管钱粮的财政大臣穿着褐色的锈金外衣,身披银灰色的狐皮斗篷,手中拿着一个装小食的布袋子,边吃着零嘴,边缓步向他们踱来。
太子见他那副悠闲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他挑了挑眉问他,“你不是不喜欢来这里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来了也没什么用,术业有专攻嘛。不过,时间长了,总是还会想亲眼来看看进展情况的。”霍盈走到太子身边,接着和他们一同往前走去。“公主没来?”他瞧了瞧四周,只见到玉啄骨和一个侍卫,于是便问。
“你知道的,我一个月只准她来一次。”方闳说,接着又问,“你刚刚说,又有人发作了?”
“就在前面,被关起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太子顺着霍盈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玉啄骨和那名贴身侍卫赶紧跟上。
进入狗舍后,一座铁笼前,他们见着了那个正饱受妖毒之苦的人。即便笼子上盖着黑毡布,他也依然在捶打撞击着笼子,不肯安静,就像身体里有一头发狂的野兽,驱使着他如此行为。
“掀开来。”太子命令看守之人道。毡布被撑起来,撩上了笼顶,只见里面有一人披头散发,头上、手上,到处都是被撞的淤青血痕。他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攥着铁条开始没命地摇晃,口里狂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玉啄骨认识他,他是一名训狗师。就在上一次来,她还记得自己曾听过他讲笑话,虽然那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辛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