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太过心软。记住要等着我,知道吗?”
说完这句类似誓言的话,温长阙倏忽间将我松开,他嘴间勾出一抹柔和至深的弧度,在我发愣发傻之际,最后轻刮了我鼻尖儿。
几乎是转眼间,我看到他离去的俊挺背影隐没在雨珠涟涟里,直到再也看不见。
似乎,至此一别,再难相见。
我心里一紧,不由得急急大喊道:“先生!你的书册我还没还给你啊!你,你别走啊!”
然而雨声太大,掩盖了住了我的喊声,他终究是没有回来。
雨越下越大,再迟回去怕是真的走不成了。我有些沮丧地看了看怀里的布料,此刻已是顾念起大个子他们,将布料用外裳包住,终是撑开了那把娟红折伞,一兜头地钻进了茫茫大雨里。
夜行于雨间,饶是我自小长在山林里,也是有些吃不消山路湿滑,动不动就是身子趔趄,步履间踉踉跄跄,好几次险险地要撞到粗壮的树桩上。我勉力地撑着伞,另一只手死死地护着布料,心里欲哭无泪,这风都把雨吹到我的身上了,布料早晚得全湿了!
明明四月里,怎会有这般怪异的天气!说变天就变天,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心里发着牢骚,感觉整个人都烦闷起来。我带着糟糕的心情,回到了洞穴。
我刚一进去就被大个子打趣道:“我就猜到,又是湿淋淋地回来。”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凶巴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俩!给我转过身子去,我要把衣服换掉。老实点,不许偷看!”
他刚给自己的兄弟换好伤药,手上尽是药膏药泥,就着盆中清水随意洗了洗,并不应声。转而开始仔细地包扎起来,火光投映在他干净沉敛的侧脸上,又是生出了一种丝毫不与他相违和的和煦气息。只见他手上的动作十分熟练,纱布缠绕间,可见那修指骨节肤色如暖玉般可鉴,越发衬得他一举一动,好似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待他做完手边的事,这才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先是带着些不以为然,而后又是莫名其妙地轻笑了起来,那调调简直就像我整个人已然被他看光过一样。
他语气带着些一丝宠溺,对我道:“不差这一回了。你再不赶紧换了湿衣,生病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恨得牙痒痒,我真的是觉得在嘴皮子这方面,我永远落于他下风,从未真正占到过便宜。
我固执地坚持着:“不行,你先闭上眼睛,不然以后我不做饭了!”
此言一出,他整个人顿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