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他气得发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竟然……”
“他没有。”我真怕闹出乱子,“他最终没有,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只是被掐了一会儿然后咬了一通吧?
“阿承,你相信我,他没有。你不要冲动。”我抱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胸前,“他是……是下手重了点,但最后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冷静一点,等我,等我好不好。”
他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怒气,反手抱得我更紧,“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小青又在催了,比上次更急。
“我真的要走了,”我万般不舍,但还是不得不推开他,“我还会来看你的,等我。”
我钻出死牢之时,回首看了一下,他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拳攥得死紧。
阿承,阿承,等我,一定等我,我在心里暗念,但除此之外毫无他法,只能离开。
我给了看守不少好处,让他们看顾着点,天冷了,最好能添点保暖的东西。那两小卒没想到我一个小黄门打扮的会出手如此阔绰,高兴得眯花眼笑的。
离开天牢之后,我跟在小青后面,回去的时候还去御膳房转了一圈,把手里的饭笼装满,因为进凤梧阁时要检查所带何物,带个空饭笼很难解释。
当晚小青让我把毒给解了。我微微一笑,告诉他真相:根本没有□□这回事,但如今她已带我去过天牢,亦是有罪,若她以后不帮我,我不怕被陛下知道,只是不知道她怕不怕。
看到我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她怔了怔,最后不情愿地吐出一句:“兮姑娘,我一直觉得你是单纯女子,未料你并非没有爪牙,只是不轻易显露而已。”
我收回那不善的眼神,“你知道就好。”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踏实,睡前甚至已经在计划下次什么时候去看他。仿佛见他一面,一切不快都可以忘却,一切艰难都可以面对。
可这好心情持续到第二天一早就被凄凄然打碎。
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一个身影背手站在我床前,即使是逆光,我也知道这是谁。
我瞬间清醒过来,抱住被子就往里面缩。只可惜这床太小,我即使缩到贴墙,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我捞出来。
“为什么睡这里?”刘禅的语气喜怒难辨,“寝殿放着不睡睡厢房?”
我没有回答,甚至不敢看他,抱着被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以前从来没想过,我竟然会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就连我自己都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