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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阵法失败之后,没有我害怕的毁灭性结果。
三天之后,成都城中,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只是一身尘土,手腕被绑着的绳子勒得磨破了几次,破皮血水一层一层干涸在绳索上,若是解下来,还不知道要怎样痛。
如今手上的痛只是其次,我只希望赵统没有性命之忧。一路走得如行尸走肉,我觉得似乎魂魄已然离体,身上的病痛都浑然不觉,似乎只是恍神之际,我已从朝真观外,置身于凤梧阁中。
依旧是小青奉命来侍奉于我。她刚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是被吓到了,反反复复确定了我还是个活人,才舒了口气。
“天哪,兮姑娘,你的手……”她替我解开绳索的时候,开始并未留意,一扯之下血痂撕裂,立刻涌出一排血珠。小青立刻住手,可反复查看发现除了强行取下别无他法。
于是我的两只手布满鲜血,几乎像刚杀人越货了一般。
可是,疼么,为什么我几乎没有知觉?我只是盯着小青手里给我上的伤药看,然后想到,赵统也受了外伤了,牢里必定是没有伤药的。
“小青,这个药,你再去拿一瓶,备着。”这是我进屋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有些狐疑地看看我,但也没觉得不妥,便应了下来。
手腕被包裹了起来,一层一层,我笑,这样也好,隔着绷带就摸不出脉搏了吧,也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大限将至。
活着,我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本。所以,我要活着。
我甚至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求生意志那么强烈,因为这一次,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别人。
爹,哥,你们若在天有灵,再让我多活几日。
小青刚替我包扎好,还没来得及换下男装,刘禅就来了。他已然龙纹常服在身,绛红色镶金边锦袍却掩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你们都下去。”他的语气中已明显压抑着怒意。
一干人等立刻低头弓腰,目不斜视地退了下去,似乎怕半点火星都能引来烈焰焚身。
“诸葛灵兮,你好啊。”他把“好”字拖长,这明明吉祥的字听起来反而让人觉得心尖一颤。
“我想见见他。”我平静地说。
他冷笑一声,“朕早就说过,你根本没有和朕谈条件的资本。”
“若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无论何事,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我的平静反而换来他顷刻间的狂怒,他一步跨到我面前,双指如虎钳般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