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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楚翘喊了一声。

“来了。进去吧，你奶他们在屋呢。”李翠兰应付了一句。

楚翘几个进了屋，把带来的菜放在桌上，瞥了一眼桌上的菜，一盘拍黄瓜，一盆土豆炖豆角零星放了几片肉。拌老虎菜。一盘大葱生菜。炖了条鱼算是荤菜。

看样子，他们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瞅了一眼单放的菜，零星的一点。看来是给她身子骨不好的亲奶准备的。

李氏靠着炕柜盘腿坐在炕里，楚老三靠着窗户，抽着烟袋。脸黑如墨。跟谁欠他钱似得。

楚翘无视，依着礼数开口。“爷奶，从镇上回来我就开始忙活饭菜，一不留神就耽搁了时辰。这是二斤月饼，您二老尝尝鲜。”

哼，楚老三哼了一声，烟袋锅子往窗框子磕了磕，神色微微缓和。

李氏往这边瞄了一眼，对比之下，自家备的饭可显得寒碜了。楚翘带来的是炖鲤子。爆炒兔肉。小野鸡儿炖蘑菇。炒茄子丝儿。松仁玉米。还有几盘饺子。

李氏心里的憋屈火顿时就勾上来了，眼热了。再一想到村里传的她家粮食卖了高价，这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看这样真是卖苞米卖了个好价钱。听说今天去镇上买了不少东西？这个月的赡养银子还没掏呢吧。”

楚嫣抱着朵儿靠着墙坐在一边。楚睿和楚霖挨着楚嫣坐着，当李氏的话一出，楚霖立刻沉不住气了，张嘴就要来。手猛地吃痛一下，低头一看，正对上楚睿的眼睛，楚睿摇摇头。楚霖气的脸一扭，看向朵儿。

就知道来了准没好脸子，这上来就打听他家卖了多少钱，真够不要脸的。

“行了，赶紧洗手吃饭吧。别的事儿吃完饭再说。”楚老三咳了一声，说道。

李氏还想说的话硬生生的给堵在喉咙里。气的脸一转冲里，耷拉个脸子，也不说话。

一家子上桌。楚老三和李氏自然坐在主位。楚振文和楚振武分为挨着老两口坐下，各自的媳妇李氏和陈氏挨着自家男人坐下，然后是各家孩子，楚文财、楚文成、楚玉瑶、楚玉凤、唐振武家的楚文安、楚文峰、楚玉婉。楚翘姐弟三人就像是一道分水岭。坐在两家人中间。

许是他们在的缘故，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谁也不吭声，低着头，等着楚老三发话。

李翠兰拿来酒壶给楚老三倒上，然后给自家男人还有小叔子倒上，而后把酒壶放在炕上。

楚老三端起酒杯，“今天过节，不管穷富，主要是一家人能聚在一起。这就是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