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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唐九整个人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原本老成的样子现在也显得傻乎乎的：“弟弟。”

一直在那里抄写的十三也听见了，猛地回头，看看唐九，看看十一，最后看向自家娘亲：“娘，这就是我们的大哥？”

唐柒笑着点头：“对啊，你们不是经常说想要见大哥吗？这就是你们大哥。”

“恩恩，我知道。”看向唐九，一下子站起来跑过去，拉着唐九：“大哥，我叫十三，我知道你，你叫唐九，然后二哥叫唐十一，我叫唐十三，听娘说过，二哥的名字就是大哥给起的，然后才有了我的名字，果然很好听。”

相对于十三的热情，唐九的目光更多的是看向十一，摸摸十三的头：“十一怎么认出我的？”

“大哥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我们走的时候大哥抱着我说过回来看我的。”

十一这话一出，不只是唐九，就连唐柒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十一。

十一也没有说什么，放下书，站起来，拉着唐九的手：“大哥，十三要很晚，我们先回去吧。”然后转头对着唐柒说道：“娘，我想和大哥先回去。”

唐柒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迷茫，点头：“好，顺便带着你大哥看看这里。”

十一点头，这就拉着唐九跑了出去，远远的还听见唐柒斥吼十三的声音和十三辩解的虚弱声。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唐九看着那双小手牵着自己，想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十一记得我？”

十一明白唐九再问什么，也不隐瞒，点头说道：“记得，记得娘亲生我的时候疼的要命，几次想要去死，记得忘生抱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每次杀人都下意识的蒙着我的眼睛，记得大哥天天搂着我，连晚上都会过来偷偷看我，记得爹爹知道我是他儿子的时候那种激动和自责的样子，记得穆王府，记得很多人很多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有记忆了。”

唐九一愣，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呆呆的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十一，一时之间两个人倒是沉默了不少。

十一似乎也发觉了，开口说道：“大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五年里，娘也是挺想你的，每天晚上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都会说起大哥，尤其是十三不听话的时候，娘总是将大哥当做典范教导他，所以，他在知道你就是我们的大哥的时候才会这么激动。”

唐九停住脚步，嘴角的笑容慢慢柔和，看着十一看着他，唐九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话题，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