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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蓝和春儿被安排到名煜旁的一个集体帐篷,和名煜带过来的随从一起,因知晓她的身份,几人倒是客气拘礼得很,洛蓝反而不好意思了。
辗转了几个时辰始终睡不下去了,索性翻身偷偷掀帘直奔旁边小小的独立帐篷,却见名煜正酣意正浓,洛蓝一股子气上不来,大咧咧的便去掀了他的被子,名煜一惊忙跳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啊?”名煜见是她,所有的怒言到了喉结口又生生的吞了回去,换了个语气道,“还没休息几个时辰呢,骨头散了…”
她知是委屈他了,虽说他自小也习武射箭,但因性子柔和淡薄,不似名允和名窨那般,像这次这般长途跋涉去营地倒还是第一次,更何况睡意正浓之时被扰了清梦,洛蓝心有愧疚的低了头去,谄媚道,“爷将我带了过去,回头随你睡个天昏地暗的好不好?”
“也罢…早知你会耐不住性子,却不知如此迫不及待……”名煜神色黯然的说道,双肩微垂,转身拿起一旁架子上的青色淬花袍子套上。
闻此言,洛蓝脸上一片灼热,娇羞得如待嫁新娘模样,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轻叱道,“赶紧儿,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待他们到主帐篷之时已近卯时末,差不多的兵士已去的校场习练,所以来时的路上人也是极少,安静至极,偶尔会有虫鸣鸟唧,格外悦耳。
远远的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声,“轻点!将药棒当刀使唤呢!”显然病人的脾气很不太好!
洛蓝在门口听了直想笑,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想是没有大碍了,一颗紧悬着心终于有了着落,刚伸手想掀开鹰绣大布帘子,却被名煜一把按到了后面了去,只见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默然掀开了帘子,洛蓝聪透的随后,垂着脑袋。
进了里面,一阵的上等檀香味儿混合着股子药味儿,直扑肺腔,因是主帐本是极大,所以一眼下去,感觉甚是空旷,地上铺的厚厚的麂皮毯子,踩上去软软的,洛蓝兴奋的血液倒流,牙齿甚至也不禁的打颤。
这一天,终究让她等到了……
“三哥,伤怎么样了?”名窨笑着上前,凑过头看去。
名允见是名窨来了,忙挣扎着想起身子,一旁的奴才见了忙急急道,“爷,起不得,别裂了伤口!”
名煜闻言忙跨步上前将他按下,“好生躺着…”
“昨晚到的吧?怎么忽然想起过来了?”名允侧躺着身子,避过伤到的那个肩头。
“恩,这不是母后惦念着嘛,非让我过来瞧个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