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眉宇间是解不开的愁绪。
“没有人让你去承担那五十万。”靳北城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泪眼朦胧的女人,心底软了一下。
五十万是法院的判定,并不是靳北城的请求。
“你说的倒是轻松,那你告诉我,谁能够承担?是陆伯?还是那个不思进取平时只知道享乐的陆思曼和她妈妈?交不出罚款,我倒是可以冷眼看着陆思曼跟她妈妈入狱,但是我怎么忍心看年纪那么大的陆伯因为这件事情也要去蹲监狱……”
尔曼觉得自己现在跟靳北城说话,有些对牛弹琴。
他根本就不能懂她的痛苦。
一个原告和一个被告的女儿在这里说话,尔曼都觉得可笑。
“五十万对现在的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数字而已,我能不能求求你……放过陆家?”尔曼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卑微的乞讨者,正在等待着宣判一般。
尔曼的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心像是悬在了嗓子眼一般。
“这是法院的裁定……”靳北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话语是无奈的,但是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尔曼却是忽然将两条并不方便的腿挪动了一下,忽然跪在了靳北城的面前。
她不知道,靳北城下一句想说的就是“我会想办法”。她以为他说了一半就是拒绝了她。
尔曼在靳北城的面前从骨子里就是自卑的,因此面对他的时候甚至不敢听他的把话说完。
靳北城被陆尔曼的举动震惊了一下,他原本隐忍的眸色里有一丝不悦。
“我用我肚子里的孩子换那笔钱救陆家,好不好?”
尔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是耗费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说出来就好比是虚脱了一般。
她的脸上已经近乎没有任何的血色。
尔曼看到靳北城原本平和的眸子现在骤然间变得阴鸷冷漠。她的心慌了一下,那只手仍紧紧地抓着靳北城。
现在的局面,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陆伯所说的,陆家是不可能在三十天内凑齐五十万给靳北城的,但是这五十万对于靳北城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尔曼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
靳北城的眉心紧拧,一开始看着女人的举动有些恍惚,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则是不悦
tang。
她从来都不喜欢听他把话说完。
下一秒尔曼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讽刺的弧度,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