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脊梁沟发凉。
安澄笑起来,扶着桌面弯了弯腰:“原来你也害怕了?那就别再提什么分析我,还把我当成分析对象。你啊,既然当了警员,就留着这点子行为分析的天分,好好帮我分析分析案情,别逮着你身边的亲人就乱分析。”
汤燕卿咬住嘴唇。
安澄轻叹了口气,别开目光,抓住餐巾纸叠来叠去的玩儿:“现在才觉着你哥当初那么冷着一张脸对你就对了。既然冷着一张脸,就让你找不着痕迹,没办法用你那点行为分析的本事。”
汤燕卿皱了皱眉。
安澄手指翻飞,已经将餐巾折成了一只小天鹅。
她点了点天鹅的头,笑眯眯地说:“按说我是你女朋友,你今天却还板起脸来要分析我,还要把我当成反面典型,就可见你对你亲近的人反倒起了更深的敌意。”
“不光我,我听说你对你家里人也都变得冷冰冰的,谁的面子都不给了。他们难过了追问你,你只说自己是汤家的坏种,现在原形毕露了。”
安澄说着缓缓抬起眼来:“其实你是在唬弄他们吧。你们汤家是有个坏种,不过还真轮不到你来当。你之所以对亲近的人都板起脸来,不是你学坏了,我倒觉得是你对中国那件事儿的反射。”
“我和你家人都没伤害过你,你还这么冷鼻子冷脸对我们,可按照心理学来说,你不是对我们冷鼻子冷脸呢,你是在对你自己。你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们之后,我们也都以牙还牙,对你也冷鼻子冷脸起来……那你就心满意足了——这是一种心理学上的自我惩罚。”
“由此我猜,你一定是在中国的时候,伤害了你极为亲近的一个人。那个人甚至比我和你家人跟你还要亲近。”
安澄放下天鹅,正色凝注汤燕卿。
“汤燕七,我说的对不对?”
汤燕卿面色大变,却隔着墨镜眯紧了眼:“你说够了么?今天我本来是代表警方,配合你查案卷的工作的。这差事本来也不是我的,只是恰好前任警员调职了,我临时补一下缺而已。”
他沉下脸来:“如果你在公事上没什么要说的了,那对不住,我要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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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抗拒。决绝的抗拒。
抗拒被人窥探内心,抗拒被人伸手帮忙。
宁愿将自己陷在孤独的绝望里;宁愿,自我惩罚。
安澄也只能
tang叹了口气:“你以为你这模样儿就能吓怕我?汤燕七,你玩儿这面具比你哥可晚了十多年。他在我面前从十六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