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丑陋不堪。
“你不要以为,我拿姜钰没有法子!”他面容扭曲,冷哼说道,声音里弥漫着层层寒意。
我身子一抖,便伸手急急地过去抓他,他拧着眉向旁边一闪,我便只有右手扯住了他的一只袖口,他反手一挥就将我推倒在地,我穿着单衣单裤伏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他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我张嘴欲喊,从外面传进的浓浓烟味却直贯入了喉咙深处,既苦又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福庆福盈冲进来,一左一右架着我,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二人望着我,皆红了眼圈。
“长公主……”福庆伸手抚着我的背,开始抽噎起来。
我越咳越厉害,越咳越剧烈,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震上了面颊,头痛欲裂,心中的凉意却一阵重过一阵。
福盈端着茶杯颤巍巍地举到我唇边,我伸出手臂推她,气息不稳地喊:“滚出去!”
然后我便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重重火炉包围着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热热的,手心是热热的,额头是热热的,呼着的气是热热的,就连鼻息间也都是热热的。
我张嘴还欲再咳,却发现自己丝毫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之间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么长的梦了,就是一个沉静的稳觉,于我而言都是千金难买的奢侈。
梦里,我攀在赤红銮柱后面,看着姜钰穿着如意锦缎的袍子跪在地上,抬头瞧见我,便冲着我开口笑。
站在他面前的内侍尖声细气地拖长了嗓音宣读着手中的圣旨,紧接着从殿外进来一批又一批的宫女,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玉器,直在一旁堆了座巍峨的金银小山。
姜钰伸手接旨,重重扣头,面容恭谨肃然,甚是英俊神气。
可当人都退出殿外后,他立马起身猴急地奔到我眼前,晃着手中的明黄锦卷,得意洋洋地对我说:“瞧瞧,我现在可是有了御赐封号的侯爷。”
我看着他的脸,正午的暖阳从窗棂透过来,有几束淡淡的扫过他鬓边,越发映衬地他眸子里翻涌着的熠熠光辉。
我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格格嗓音从喉咙里不断发出。
他脸色一顿,便要过来抓我的手,“你笑什么?”
我直笑得气短,也不答他的话,只捂着肚子,向一旁闪去,罗裙上的细致流苏便盈盈摆动,纤纤飘摇。
景仁宫内一片日光璀璨,我跟姜钰就在这里追逐打闹,笑作一团。
“命大……命大小侯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