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
“哪些老同学?嗯……看到李雪梅没得?”他的脚时不时的踢着桥栏。
“没看到。”她摇了摇头,奇怪的看了看他,“等她?”
“没……随便问哈子。”他支唔着。
她从相片袋里取出一张,“送你。”
他接过一看,是她的艺术照,红润的脸蛋洁白的长裙,有晨曦,有朝霞,景美,人更美。
她沉默了会儿又低着头轻声说:“我上二中,以后多联系。”
他微笑着点了下头。
她离开桥栏,轻轻的移动脚步走了,走到桥头,回眸一笑。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朝霞中,再看看手中的相片,装进衬衣袋里。去周家堡姑姑家玩了两天再来镇中李雪梅家门前,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怅惘若失的转身离去。找镇上哪些同学看看他们都考取到了什么学校,也没人知道李雪梅的消息。一人无事,就去找入赘咸丰县的幺叔,从小到大,幺叔对他很好,觉得比他父亲还亲,四处打听,幺叔杨武成家住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小山村——展家沟,杨武成出门在外,只有婶婶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在咸丰度完暑假,快开学了才回龙河。又去学校李雪梅家,依旧大门紧闭,问问隔壁的老师才知道她们回老家去了。去找班主任,也不在,不知道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何时下来,难道名落孙山?
回到追风信用社,父亲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打情骂俏,见了他也不问问他这一个月去了哪里,更不关心他中考成绩怎么样,他真想念母亲,可是母亲已经在那荒山野岭长眠了。他在信用社一刻也呆不下,气愤的摔门离去。
路过追风河堤,石凳上有一把淡蓝色的油纸伞,很熟悉,儿时也曾常常撑起过,伞下,坐着一个娇弱的女孩,他踌躇一阵后才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云姐——”
薛凌云看了他一眼又扭头望着悠悠流水,眉宇间带着说不尽的忧愁。
“一个人到这里?”他在她身旁轻轻的蹲下来。
她将手中的伞转动着,“我挫学了。”
“啷门了?”很闷热,他脱掉衫衣只留下红色的背心。
“心脏病,要休学整病。”她眼睛眨了两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休学?”他把衫衣拿搭在腿上。
“嗯。”她拿着颗小石子低着头在石板上画着,“你考的么子学校?”
“我就报了来凤一中。”他用手拨弄着清凉的河水,捧着水浇在手臂上。
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