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离开是在一个月之后。

在这一个月中，她已尽她所能为鼬消减写轮眼给他的身体带来的副作用。但是她知道，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底部有漏洞的桶，她目前所做的只是往里灌水，让它看起来像是满的。然而这个漏洞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会大到灌多少水都只是徒劳。

那天的谈话中，陶夭并未明言她所做的决定究竟是什么，而鼬也没有接着追问。

直到十月下旬。一个本来应该由青玉组去做的任务，因为蝎研发新的傀儡研发到一半，不愿中途放下，于是派陶夭和迪达拉一起去。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她收拾东西，忽然就觉得，她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理由不让她离开。

就像她知道他的过去，却从不曾干涉他的任何行为一样。

陶夭注意到他的目光，偷空看他一眼，脸上是一贯的淡笑：“怎么了，鼬？”

他走进来，站在她身后：“夭夭……”

她直起身，回身用手遮住他的嘴，“鼬，”她说，声音宁静如初，“我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计划，以后仍然不会，你大可放心。”

他拉下她的手，摇摇头，“我知道。我是想说，”他放低声音，“拜托你了。”

她挑挑眉。却听到迪达拉在院子中大喊：“能不能快点啊？嗯！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嗯！”

他没有再解释，只是俯下身，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小心。”

她眼中突然就有了泪意：若不是，若不是……不然她是不愿意离开的。

她紧紧抱住他，说：“鼬，你要好好的。”

然后转身拿过背包，冲出门去。

随后就听得他们在外面的声音：

“催什么啊？又不是来不及！”

“你太麻烦了，嗯！”

“对比你年长的人要尊重一点！”

“就你？嗯？算了吧？论进‘晓’的辈分，你还在我后面呢！嗯！”

……

他走出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白色的大鸟抟扶摇而上。她的黑发飘动，是他眼中最后的风景。

这是他们在“晓”的最后一次谈话。

甚至没有道别。

任务并不难，迪达拉站在大鸟上往下扔粘□□，她只需提醒他不要扔出任务范围，偶尔再把扔过界的用雷遁打下来。

“喂！你干嘛？嗯？”

“你扔出界了。”

“那有什么关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