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她什么时候私藏的?
陶夭往杯子里倒满酒,笑眯眯地抬起头,说:“你十八岁可以喝酒了吧?至于我嘛……”她笑得更灿烂,“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喝。”
她端起酒杯,开心地撞过去:“为你的十八岁,干杯!”
在他看来,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三个月没有沾过酒的酒鬼,于是心里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鼬呡了一口酒,舌头上传来的辛辣感让他不禁皱眉,抬头却见对面的女孩仰头将一杯酒倒入肚中,眼都没眨一下。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增一分。
陶夭放下酒杯,一抹嘴,叫声“哎哟”,就跑回房间里去了。
再出现时她手中多了本册子。
“呐,生日快乐!”
是什么?
鼬翻开封面,眼神骤然一紧,很快又恢复平静。温柔自眼底氤氲而起。
是画册。佐助和他的。小时候、在他们还未分开的时候。
每一张画上还有她自恋的签名;一朵桃花的右下角写着个“夭”字。
“谢谢。”他是真心的。
“不客气。”她轻描淡写,甚至,有些大言不惭。
一般而言,忍者的预感都应该不差,优秀的忍者更是如此。
但是鼬看着陶夭,一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担当得起这句话。
他在此之前一直没喝过酒,两杯没喝完就觉得嗓子干涩。但对面的女孩却是一杯接一杯。很快,第一个瓶子就要见底了。这可是45°的烧酒!
预感之外的是:她一直都很清醒,思维清晰,言语清楚,甚至都没有传闻中所说的喝酒后会话多。
除非,这点酒相对于她的酒量来说,不在话下。即便如此,他还是果断地握住了她手中的第二瓶酒。
陶夭看着他,终于松开了手。
他并不想了解她酒量。
“吁——”陶夭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吃得真饱,托鼬大人的福啦——”
完全看不出喝了酒的样子。
鼬微微带笑:明明都是自己做的菜……
可他不知道,如果只是自己过生日,她断然是不会做饭的。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睡觉前看了定在静音状态的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后,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那些电话和短信,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几个人。
能过得规律而健康已是一个人生活的最好状态。而所谓的有声有色,纯粹是扯淡。声色都是需要观众的。活给别人看的生活,注定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