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样就好了。”
她没有再坚持。
“你的手,怎么了?”沉默片刻,鼬问。
陶夭低头看见自己手指上缠着的纱带,刚才把毛巾放进水盆浸湿的时候纱带也被打湿了。现在才发觉伤口有些疼。
“不要紧。只是不小心被手术刀划破了。”
“一会儿换换纱带。都湿掉了。”
“……恩。”
待鼬打好最后一个结,陶夭起身,“谢谢了。你休息吧。我去鬼鲛大哥那里看看。”顺手拿过占有血污的衣服,“衣服我先拿出去了。”
走了几步,却又端着水盆在门口站住了。
她背对着他,说:“鼬,佐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也不会再插手干涉你的计划。”又放低了声音:“对这个世界而言,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路人而已。”
她语气柔和。不是解释,不是保证。只是在坦述一件事情。
鼬看着她半隐在黑暗中的身影,静静地说:“我知道。”
听到这三个字,陶夭明白,他原谅她了。
她依然背对着他,“谢谢”两个字几不可闻。
然后她推门出去。
她只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和路人。
鼬心里竟然有些淡淡的遗憾。
到鬼鲛那里的时候小南已经走了。
鬼鲛的伤势比鼬严重不少,整个上身都被缠起来,但是精神却还不错。
陶夭上去拍拍他的肩:“寿司卷大哥。”
“没大没小。”
她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鬼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用轻松的语气说:“幸好你没跟着来,”陶夭心里正要小小感动一把,他接下去:“不然都要拖累死我们了……”
鉴于他还是病号,动手显得不太厚道,陶夭决定还是用眼神杀死他。
鬼鲛“嘿嘿”一笑,又问:“鼬怎么样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恩,基本没事了。”陶夭边说边把手放到他的身上,“你先睡吧,我再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好,你也不要太累。”说完闭上眼睛。
小丫头,还蛮会照顾人的……
鼬在朦胧之间听见有人在叫他,睁开眼,陶夭站在床头轻声唤他:“鼬,起来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该换药了。”
自己竟然睡死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昨晚一直等着听她回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