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顾枫这个表情，得知方雅的异能是光系，很稀少，战斗力很强，治愈能力也是屈一指。

他的心情……自然有些复杂。

这倒不是不希望方雅好，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这么强，强到让龙灵都不断称赞。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吧。

“小子，你也不必过于自惭形秽，咱时间异能也丝毫不差。”

龙灵安慰道：“或许论攻击，论治愈，都被对方甩了一大截，但若是论起规则的更改，时间……当之无愧的第一！”

“更改时间有什么用。”顾枫翻翻白眼：“以我如今的境界，还是太弱，而且还需要承担因果。”

“跟你说不明白。”

龙灵摇头：“异能一途不过是巩固自身对于本源的理解罢了，哪怕十级巅峰，没迈过那道门槛，都只不过是入门。”

说着说着，龙灵似乎陷入了极其遥远的回忆。

何止是槛。

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真正的突破人类的极限，进入连大妖都无法进入的那个境界？

薛林算一个。

可也不过是另辟蹊径，他过的……并不好，因为这只是一个为了执念而活着的男人。

也唯有绝望之人，才能所向披靡。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异能本源才是修炼的真正关键，不过龙灵始终没有对顾枫说过。

这天地间，光明会被黑暗驱逐，万物都会消散，沧海也会随着光阴变迁，化作桑田。

可哪怕天崩地裂，也唯有时间跟空间是永恒不灭。

本源之强，又岂是如今被异能者所现的这点作用？

但也唯有踏入门槛之中，或者说，在门槛之外，才能勉强体会到时间所带来的强悍！

而这一点，也只有顾枫自己去体会。

因为不是顾枫的感悟，龙灵说再多，顾枫也不会明悟。

不过，东佐枝子的死亡，让常钰不满起来，她才不管什么光系异能，直接白了顾枫一眼：“喂，这还怎么抓活口询问情报啊？”

“呃……”

顾枫呆住，是啊，说好的留活口呢？

感应中，这情侣酒店中，似乎就这么一位异能者啊，随着东佐枝子的死亡，这条好不容易才现的线索，瞬间再次断掉。

顾枫不由得望向方雅，后者漫不经心道：“没注意。”

“……”

顾枫嘴角抽搐着，真是有一种暴揍方雅的冲动，这个女人真是……真是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