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郁江上演练,提醒本宫多加小心。你们可知此事?”刘玢虽然问的是众人,其实却是在看着身为兵部尚书的左光裔。
“呃……”左光裔在记忆里搜寻着,“微臣似乎有些印象,林将军先前可能提过这事。”
刘玢有些不满道:“你这兵部尚书当的也真够称职的。现在这个非常关头,调兵遣将之事你能不知道?”
左光裔有些委屈了,论起来,这太子刘玢还是六军观荣使、静波军的顶头上司呢。
“殿下,您也知道若是船不出海,这静波军的演练是不需报备兵部的。”
“殿下,微臣就住的离郁江边上不远。若是有演练,那静波军早就该布兵于江上了,但近日没见什么动静啊。”苏瑞逢说。
“苏大人,您家住的那地方,林辨总不能把战船开到鱼藻门码头上堵着吧?演练必定是在郁江上游进行的。欸,这出溜一下,不费功夫就可以行至广州城下了。”刘仁堂做了一个下滑的手势,讥讽道,他又转过去对刘玢说,“殿下,此事问下林辨不就知道了?”
刘仁堂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不想,却被左光裔瞪了一眼。他乍有些疑惑,但顷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说错了话。
左光裔斟酌了一下道:“殿下,依微臣之见,林辨虽说是先皇后的侄子,但因为林夫人之死和先皇后有了间隙,多年来对您也从未表过忠心。他倒是和那兴王刘昶有袍泽情谊,虽然平日未必走的很近,但谁知道私底下呢?不能不防啊!”
“就是!”刘仁堂也赶紧“将功补过”道,“既然有人不具名给您送了这封信,那一定是冒了什么风险。也许有些人就是看准了如今的形势,在暗中策划什么。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微臣认为,您还是要小心为上。”
“哎呀!”一个幕僚突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引得众人侧目,“会不会是陛下暗中授意林辨呢?你说这静波军早不演练、晚不演练,偏挑现在这个时候……莫非是陛下在防着什么事?”
各种猜疑如越缠越乱的麻线,搅得刘玢是烦乱、悲哀、狐疑一起都翻上了心头涌动着。“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这句话,还是儿时学《孙子兵法》时,刘冕抱着他,教他念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是一直这样行践着的。可如今,他怎会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而这样的不淡定,皆是因为陛下而起。
“报!”东宫的一个内侍突然来报,“启禀殿下,海晏候求见。”
刘玢一惊,众人也是出乎意料的很。海晏候李宗令是刘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