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在手里转着的茶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那时候我也在。算了,今晚就不说这个了。”
用完晚膳回屋后,郑衡见到了贾苏。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回禀主子,小的和书院中的书僮们打听了一番,这许酬是良州人。他的父亲叫许箫仁,是良州城中的富商,常年隐居在两浙路的天台山,三年前就去世了。”
“那家中还有其他人吗?他父亲的那些家业怎么办呢?”
“好像许家没留下什么人了。他的家业也绝大多数都盘了出去。可以说这个许酬应该是个手执万金的逍遥贵公子了!”
孑然一身,又来到这潜山书院读书。郑衡总觉得这个许酬应该没那么简单。
“主子,您为何对这个许酬那么感兴趣啊?”从湘江一路追到潜山书院,能让他家少爷那么感兴趣的人,这天下还真是挺少有的。
“是啊,我为什么对他那么感兴趣呢?大概是见他模样生得俊俏,想带回去填了偏房吧。”郑衡俾倪的看了一眼贾苏。
“哎唷主子,您就别跟我逗趣了。”
“那你还问个甚?多管闲事!”郑衡又敲了他一个“毛栗子”。
另一厢,陈琦正坐在时晴居的院子里,和许酬喝着茶。
“让这个郑公子在你身边,没关系吗?”陈琦问。
“唉,陈琦,你说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天意难测呢。”许酬敛了袖子,为他斟上一杯茶,“这个郑衡,你还真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啊?”
“那他是?”
“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当今天家的兄长,汴京城里的顺亲王。”
“什么?!你说他是顺亲王赵衡?”陈琦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略撒了一点茶水出来。
许酬拿起绢布,平静的把桌上的茶水擦掉,道:“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但八九不离十。你还记得论书结束以后,他来见山长时,他们俩的对话吗?山长显然是很惊讶在潭州这个地方遇见他,说了个‘顺’字就被他那个侍从贾苏截去了话头。然后山长又说郑衡是他以前的学生。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长位居太傅,他的学生只可能是皇家或一品王侯的子弟呐。”
“那没准山长以前收了一些什么外室弟子呢?”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那天我问他喜欢喝什么茶,他跟我说古尚锦的碧螺春。这个茶只供宫里。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比这狮峰龙井还要稀罕。”
“单凭这些细枝末节就能决断吗?未免也草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