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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盯着眼前躺着的身影,恍惚间和记忆中那个女子重叠,许久他隐约听到动静,身前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谢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语态缓和。
谢朝华一脸疑惑,“父亲,女儿嫁给王爷不正好全了当初未完的事么?”
“闭嘴!”谢琰呵斥道,他突然很厌恶这个称呼:“别叫我父亲!”脸色阴郁。
“大人又何必这么恼怒呢?”谢朝华站起身来,带着笑,“朝华今日喝得多了,说话惹大人不高兴,还请大人恕罪。”
谢琰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谢朝华轻声一笑,“不管大人如何不愿意,朝华的身上总是留着大人的血,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她压低了声音,“谢氏如今鼎盛一时,可说实在的父亲从中又得了什么好处呢?母亲已经改嫁,朝华身无所依唯有大人,大人又何必视我如洪水猛兽?”
谢琰逼视她,想看出她的真实意图,以前胆小甚微的人儿已经变得那般从容:“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朝华低头好像认真地想了想,“好好做个合格的中山王妃,希望大人成全。”
谢琰沉默无语,面色阴沉,双手紧握。
谢朝华仿佛没看见谢琰狰狞的样子,笑得云淡风轻:“果然世事难测,大人你说呢?”
深夜,谢府寂静无声。大家都感受到今日府上压抑的气氛,比往日更谨言慎行。
“到底怎么回事!”一样的问话,只是刚才的问话人变成了被问人。
谢琰抬头看着坐上的谢老夫人。当年的旧事他隐藏的很好,母亲一直只知娶茂娴可攀附中山王,却不知宝藏一事。世人都道是他因谢家老夫人的威迫下才休妻娶了新姚公主,却不知他那时候频频出现在新姚公主的视线中,所谓的缘分不过是有心人为之。
他心念转了几转,有些话也该提个醒:“母亲,当年儿子曾与老中上王有过交往。与茂娴的亲事说起来也算老王爷给牵的线,后来……先帝登基,也就断了往来。朝华说要嫁给中山王之事怕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是肖睿不是池中物,儿子恐到时候会有牵连。”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半天不语,她一直觉得这儿子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没料到是这样的大事。待要生气责骂几句。又想时过境迁,骂了也无甚意义,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此事族里怕也是有想法,若是族长找你,你就照实说不知情。这丫头年纪到了想着给自己找出路,王妃,哼。她也想得美了。不说别的,单单皇上就不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