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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漆黑一片,耳边好像有许多人在说话,嘈杂纷乱。突然眼前一点血红,好似墨汁滴在宣纸上,迅速在视野中渲染开来。那颜色红得妖冶,带着狰狞的压迫,让谢朝华惊恐地几乎无法呼吸……
眼睛倏地睁开。
室中光线晦暗,谢朝华缓缓坐起,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几案旁。
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屋外嘈杂声却是真切不已,谢朝华打开门,意外地发现自己屋外竟然守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心中一紧,忙问:“出什么事了?”
“楼南兵已至城外!”
竟这样突然迅捷!“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她问。
那侍者沉声道:“楼南趁夜行军,现已将各处城门围住了。”
谢朝华当下震惊了,“世子现在何处?还有那老先生可还府上?”
“小人不知,世子只是让小人守护小姐,转告小姐,不可随处走动。”
谢朝华不禁抬头,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青烟,烽烟战火终究是来了……
她想了想,朝郗道函屋中走去。两个侍卫依然跟在自己身后,谢朝华也不出声阻止。
“朝华!”尚未走到,就见郗道函从前面匆匆走来,他看了看谢朝华身后的侍卫,道,“我正欲来寻你,去我屋里说吧。”
谢朝华点头。
屋中弥漫着蜡烛燃尽的味道,谢朝华想,昨夜郗道函定是彻夜未眠。
“唉……”郗道函长叹一声。“世事难料,本不欲你去新乐是想拉你出漩涡。却不料此举竟将你陷入此绝境中了。”
谢朝华听郗道函如此说,知道情况危急。问,“楼南此次来攻大约多少人马?”
郗道函看了看她,“十万。”
“城中守军多少?”
郗道函摇了摇头,“三千。”
心一坠,这是多么悬殊的差距!
“朝华。”郗道函右手握住谢朝华的肩膀,眉宇间难掩的焦虑,却是安慰道:“虽然兵力悬殊,但溪州城墙坚固,坚持几日不成问题。皇上收到乾州的军报应该就会派援军前来,到时候溪州之围便可解了。”
谢朝华望着郗道函,压下心头的不安,笑笑,“外公说得是。”而她心中担心的却是,皇上真的会派兵而至吗?
郗道函凝视着眼前笑得清淡的谢朝华,目光沉沉,欲言又止,肩上的手忽然紧了紧。随即放下。
“不管如何,这几日你切勿出府!我还有事与琅文商议。”说着转身离去,走到门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