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问:“河堤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只要这天不再落雨。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谢朝华点头,“那今日你是得了闲了,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可又干嘛紧巴巴地把我唤回来呢?”
谢焕听了这话,凤眼微挑。淡淡一笑,“我想带妹妹去见个人。”
谢焕在前头策马而行。谢朝华则坐在车内,谢朝华心中不免思忖,谢焕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呢?
在巷子中七拐八绕的,最后车停在了一个僻静雅致的院落门前。
来开门的是一个婆子,见到谢焕忙着招呼,“公子怎么这会儿来了,也不差人先过来说一声。姑娘前脚刚走,说是去晓风斋了,您先里面坐会儿,我这就去让人给姑娘送信去。!“
谢焕听了,摆摆手,“不用了,既然她去了晓风斋,我自个儿寻过去便是了,横竖都是熟人。”
那婆子连声应道,还偷眼打量了一下车里的谢朝华,谢朝华忙放下帘子,总觉得这婆子的眼神有些敌意。
车子又动了起来,晓风斋?
坐在车里的谢朝华撇了撇嘴角,即便她再怎么孤陋寡闻,晓月斋这个名字也是听过的。
知州一直还有另一个别称,人称烟花洲。
烟花洲,美人如花,冠甲天下。由此衍生出风流韵事不计其数,连远在京都的白发老叟,黄口小儿都知道烟花洲的晓风斋大名,以及晓风斋中的花魁苏月华。
适才听那婆子的话,她从中也猜出几分来。
“焕哥哥。”谢朝华在车里喊了声。
“什么事?”谢焕策马来到车旁,谢朝华掀起车帘,笑得贼,“红颜知己?”
谢焕却是十分大方,点点头,“她素来与苏月华交好,那苏月华也是个妙人,妹妹不妨见见。”
谢朝华笑着点点头,心里只觉温暖。若是按正常人情世故来说,谢焕此举可谓惊世骇俗,哪有一个做哥哥的带着妹妹去见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
可谢朝华明白,那女子既能与苏月华交好,又能得哥哥倾慕,定非一般的烟花女子,而哥哥谢焕此举,正是将自己视为最最亲的亲人。
日上三竿,晓风斋的侍女画竹正拿着一把拂尘走出内堂,从她在晓风斋的那天起,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扫屋子,茶几琴台,桌椅书架需纤尘不染。只因苏月华姑娘是个极讲究干净的。
苏月华昨日里回来的很晚,这几日知州天气变好了,苏月华的应酬也多了起来,虽然她卖艺不卖身。昨儿又是应酬到三更半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