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又有丝竹之声飘来,谢朝华仿佛又见初雪皑皑。宛若梦中……
那人曾说:“如果你愿意,现在也不晚,我仍可以带你走。”
漆黑如墨的夜晚。他低沉的声音好像通过令人窒息的怀抱透过了谢朝华的身躯,她的苦笑与迷茫他看不见……
“谁说不会再见面的?”他不可一世的自信话语犹如在耳。
会见面吗?
“朝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谢朝华回过神,只见谢焕迎面走来。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更衬得他目若朗星,气宇轩昂。
“想什么这么出神?”谢焕问道。
谢朝华笑,赞叹着对谢焕道:“不想乐坊之中,走了一个宋旭,还有伶人亦精于歌咏,只是太远听不真切唱得是什么。”
他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微笑道:“无非是些儿女情长的诗歌罢了。”谢焕说完,转过身来,双眸注视着谢朝华,问:“妹妹有何打算?”
谢朝华斜睨他一眼,“焕哥哥什么意思?”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左顾而言他,不说真话。”谢焕有些气恼,“前些日子听说兴建伯侯家来为世子提亲,只是正巧碰上楼南那档子事,搁置下来了,只是如今正值新年之际,过了年,此事怕又要重提。”
他停顿了一下,皱眉道:“怎么也要拖到元吉回来才好。”
谢朝华之前听许多人提及自己与何元吉的事情,心中只有冷笑,此番听谢焕说起,头一次真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微红,嗫喏地道:“这与他又何干。”
谢焕却佯装吃惊的样子,挑了挑眉:“与他无关么?可我从他那里听来却怎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情啊?”
谢朝华一愣,抬头看像谢焕,问:“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她不知何时,谢焕竟与何元吉交好。
“某人与我说起,等他回来之日,定上门求亲。”谢焕笑得一副贼样。
谢朝华心中却是暗叹一声,那人回来之日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可这话却不能与眼前的人说,她只是皱眉沉吟,“只怕兴建伯侯等不了这么些日子。”又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怕还有许多人等不了。”
谢焕当然明白谢朝华何所指,听了这话,眉头深蹙,“难道连拖一拖的办法都没有吗?”
谢朝华有些无奈,“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连出个门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有个机会可以离开京都一会就好了。”
谢焕随手拈起一片枯叶,喃喃自语:“离京……”他忽然双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