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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地下钻出的人,唐赫得很有感激上苍的冲动,口中却轻轻巧巧:“还活着?”更黑了,更瘦了,身上又多添了几条伤疤。但是,至少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活得很精神。
“还活着。”况天佑微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递给他,“帮我送给发仔,祝他和阿莲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他只有几分钟时间,让唐赫得不得不咽下所有对他这些日子经历的疑问,只来得及问一句话:“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
况天佑本已经准备重新跳进地板下的通道,闻言抬起头:“你还是那么鸡婆?”
“你说呢?彼此彼此而已。”唐赫得笑了。
况天佑也笑了,口气里带些戏谑:“那……一千万美金,有没有?”
“没问题。”唐赫得却毫不犹豫,“什么时候要?”
“不急。”况天佑想了想,又问道:“你朋友中有地产商么?”
想起利太和杨受成,唐赫得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头,因为况天佑加了一句:“新界最大的那家。”利太的地产大多在铜锣湾,杨受成的物业则集中在中环。
最终,况天佑什么也没带走,也没说清楚需要帮什么忙。唐赫得满腹狐疑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千万美元的现金,放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他去契妈家吃年夜饭的时候,还想着这件事,于是问起:“契妈,你知道香港哪家地产商在新界的物业最多么?”
“新界?自然是华懋。六七年暴动,他们趁地价下跌在荃湾、沙田和屯门买下不少地皮。”契妈答道,“怎么,你对地产也开始有兴趣?”
“是呀,我估今年楼市与地价均要在下半年跳水,或者到时可以吃进一些。”唐赫得微微一笑,“华懋好像不是上市公司?”
“他们又不缺钱,上市做什么。”
也只有有钱到到她这种程度的人才能把这样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契妈的回答让唐赫得只能摇头苦笑,随口问了一句:“契妈,你同华懋的老板相熟么?若有机会,帮我引介一下?”
“你想与王德辉谈生意?他可难搞得很。”契妈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若真想见他,年后我去马会,你陪我一起好了,他每周都过去打壁球的。”
“好啊,多谢契妈!”唐赫得笑得阳光灿烂,心里却在嘀咕:我跟他能谈什么生意,难道真去新界买地?
不管唐赫得已经成年几载,又有多少身家,在契妈面前却还是最小的儿子,吃过年夜饭,他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