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得嘿嘿一笑:“其实呢,我是觉得,我帮利太做事有薪水可拿,本来是本分,她为人好才给我红包。这些钱输光了也没紧要,所以才敢这么玩。换成自己辛苦赚来的薪水,我就不敢了。”
赌王不由感叹:“你4个月帮利太赚4亿港币,我们都道已经够快,原来还算是慢的。”
唐赫得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讲,利太那4亿是光明正大从股市上挣的,我捞的这些钱却只是偏门,可一不可再。”
赌王点头:“本来我还想提醒你,你懂得这点就好。”
何超琼这时问:“后面呢?你后面还有没有下注?”
“当时我假假也是亿万身家了,一时当然不够胆再玩。”唐赫得笑道,“直到决赛我才下了最后一注。”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又押了意大利胜吧?”
唐赫得皱了皱眉:“我没有理由不押意大利啊,他们国内问题重重,急需一个冠军来缓解压力。意大利对取胜的渴望远远大过西德。两队实力相近,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两队谁更勇,这一点看之前西德连阿尔及利亚都敢输就知道了。”
众人一时无言——他之前两场比赛投注完全没有理由可讲,最后一场却说得头头是道。难道真是老天爷下决心要成全他?
赌王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抬高向后抚向自己头发:“我先前还可惜,澳门经营体育博彩的牌照要到9月才能拿下来,现在却庆幸了。”他说着看向唐赫得,“你知不知你这三注下来,令多少博彩公司破产?”
“没有十家,也有八家吧。”唐赫得有些赧然,却依旧理直气壮,“愿赌服输。我若押反,怕连香港都回不来。”他说着想起一句电影台词,当下用调侃的语气说出,“出来混的,总归要还。”
“哈哈哈,说的好!”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厅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