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给你合理解释，因为我也不清楚真相。”况天苦笑了一声，“我能确定的只比你多一点，就是林佑的确不是林琛的生父。”

唐得有了前面的铺垫，接受起来心里已经有些准备，当下只淡淡道：“但你又提起林佐，又提起莫越，总该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况天叹息道，“只有几个疑点。”

“一，林琛跟林佐很像，现在既然不是侄女儿像姑娘，那么会不会是亲生母女所以才相像？”

“二，林佑抱回襁褓中的林琛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来历，但与林佐去世的时间是大体一致的。只是没有人知道林佐是不是死于难产，甚至没有人知道林佐之前是否有怀孕。”

“三，林佑从此只有这一个女儿，甚至没有要自己的亲生孩子，连林琛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是林佑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至亲骨肉，他这样做是不是伟大得过分了一点？”

“四，林佑虽然身后被追认为烈士，可那是我很辛苦才勉强替他争取来的。他当时是在追查莫家，可并不是因公，为的是私事。可为的是什么私事，没有人知道。”

唐得听过，默了半天后开始苦笑：“我给你补上五吧，莫越一直迷恋思思，林佐跟思思很像。”

其实他心里还有六，只是不想对况天这样的外人说。

思思当年生莫言的时候之所以早产，就是因为被她发现莫越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两个人吵起来之后莫越动了手。

所以老太太当年才差点就要杀了莫越，还是思思临终前替他求了情，说她婚后虽然没有红杏出墙，但心却一天都没有放在莫越这个丈夫身上。莫越是对婚姻不忠对不起她，可真要从头算起来，还是她心里出轨在先。

看在莫言的份上，老太太不忍心让小外孙生出来就没了娘也没了爹，这才放过了莫越一条生路。

从此他在老太太心目中就已经不是干儿子，而是害死女儿的凶手。除了血缘上抹不掉他是自己小外孙的父亲，就只剩下一个身份：磨砺唐得的工具。

只是无心在赌字上的唐得却并不清楚老太太的这层心思，以为自己是老太太牵制莫越的棋子，而她能容忍莫越到今天除了念旧情与小外孙的成分，主要是因为他够狠辣有接班的潜质。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唐得最后对况天淡淡道，“不管林琛是林佐的孩子还是林佑的孩子，她左右都是林家的女儿，将来唐家的媳妇，跟莫家没有关系。”

况天要的就是唐得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