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呲牙一笑,拽着手里的帕子摇了摇手“她俩可乖了,都在我屋里学着描花样子呢!大葱那手艺越来越好,再过几天就要比过我去了!”
小翔子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兀自挤回牛车最里端找地方坐好。
看着那妇人转身走远,刘娟儿好奇地问小翔子:“这是谁?我瞧着眼生的很!”
“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隔壁家的婶子,他们家就她一个人儿,也没个男人和娃儿,是你们离开西街不久后搬过来的。她平时就靠做针线过活,还描得一手好花样子,大葱和小葱很喜欢过去陪她说话,做针线。”
“哦,有这么个邻居倒挺好的!”刘娟儿认真地点点头,心道,原来这个时代大龄单身女子也可以自己过活呀!看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黄牛慢慢地走了起来,坐在牛车上的人们不停地拿手扇风,似乎都被烈日晒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怕撒了汤,红薯和馒头缩手缩脚地挤在车板上,一边一个人将那吊子汤夹在中间,四只小手把得牢牢的。刘娟儿和小翔子坐在车沿子上,小翔子见牛车走得慢,刘娟儿又被晒得恹恹的,便开始不停嘴地与她拉话解闷。
“娟儿,你刚才在院子里见到白家的小公子和他那个小保镖了吧?”
“嗳……见着了……恩?你们也见过他们了?”
“是啊,这几天他们天天晚上都来,我都见过两次了。以前奶不让我们见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是为啥,说我们可以说话,但不能说很久。那个白小公子还是挺和蔼的,但他那个小保镖就凶巴巴地挺吓人!”
“呵呵,其实他也不算凶,就是长了一张面瘫脸!你和他们都说了些啥?”
“娟儿,你不知道,其实他们去年就回来过。”
“啊?为啥我不知道呢……”想到白奉先和卞斗回了紫阳县也没来看过自己,不知为啥,刘娟儿心里有点酸酸的不自在。
“白公子说,他们那时候也没逗留多久,加上打听到你们家事儿多,便没去打扰,对了,你知道他为啥要回来么?”
“还能为啥,还不就是为了你们奶么!”
“是,但也不全是。当时我们三个男娃儿不是每天都要去馒头铺子当学徒么,家里就大葱和小葱两个女娃照顾着。说实话我挺不放心的,只好从奶的赡养费里落了点钱出来,托付左右邻居照看着些。谁知道那起狗东西,钱是收了,但背着他们从来不去照看一下我奶!当时可把我气得!”
“还有这事儿?你、你咋也不跟我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