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下车拱手作揖的叶礼一眼。
唯有刘树强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憨笑着对叶礼回了一礼。
“叶公子这是要出远门呀?”
“是,家父令我去胡贵水府一带采买新鲜辣椒。”
“哟,那路可远!这么热的天,路上也不怕坏?”
“让刘叔担心了!我已联系好那边的商船。回途直接走水路,船上建有藏冰阁。坏是坏不了的,只是也没有刚摘下来的新鲜!也曾有行商将辣椒种子带过来,可惜我们清河道一带的水土无法种植……”
刘娟儿忍不住了,脆生生地开口道:“真傻!为啥不把辣椒晒干了运回来?”
叶礼一愣,抬起一对清澈明眸,满脸笑意地看着刘娟儿。
“闭嘴!就你能!”虎子恶狠狠地瞪了刘娟儿一眼,一把将她拉到旁边。
刘树强尴尬地笑笑。对叶礼拱了拱手,匆忙拉着一对儿女驾车离去。
叶礼依旧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露出一脸欣然的笑容。
南门口离西街菜市不远,这个时节太阳落的晚,刘树强一家人顶着明晃晃的大日头赶车,三人脸上都浸了一层细汗。
刚一路过流民所,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步伐蹒跚地向他们跑来,远远地就对刘树强不停摆手。
“爹!是瓜婆子!快去问问是不是咱家出了啥事!”虎子脸色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瓜婆子好不容易跑到驴车跟前。喘着粗气说不上话来。
刘娟儿急得两步跳下驴车,扑到瓜婆子身边抬起小脸急声问:“瓜奶奶!咱家是不是出了啥事儿了?您咋这么着急!”
“咳咳……刘大兄弟……咳咳……你快……快家去!出事了!出了大事了!”
刘树强只觉得一个闷雷炸在脑门上,一步跳下驴车,撒腿就往菜市跑。
虎子跳到驾车的位置,咬牙在毛驴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毛驴惨叫一声,拖着虎子和刘娟儿急速向前冲去。
任凭毛驴怎么追,也追不上急疯了的刘树强。
刘树强一气跑到菜市口,刚来得及看到一个衙役将早点铺的牌匾一棍子捅了下来,随着一声剧烈的脆响,“赶早饱”三个字摔成了无数块瓦片。
刘树强心中一颤,红着双眼冲破里外三层的人群,扑到摔碎的牌匾旁,双手抓着碎瓦片闷声吼道:“谁敢砸咱家的招牌?!”
沸腾的人声戛然而止,围观人群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谁敢?你这铺子不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