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卷款而逃,加上方思劳已死,线索不明,只好作罢。
其中多少人心险恶,多少世态炎凉,刘树强一家人半点也不知道。
衙门在城中大户的资助下,于城门内外修建了两处流民所。
一处在南门外沿着城门而建,用高厚的木栏圈地,其中搭着上百个大油布封顶的简易帐篷,流民们或几户,或几人,划分男女而居。
城门外从早到晚都有衙役看守,另有文书登记造册,流民中有手艺有力气的青壮年,可以在排队登记和检查身体后,安排入城寻工。
一批老弱妇孺被安置到城内的流民所里,能呆在此处安居的大多是那些被批准入城的青壮年男人的家眷。
此地离西街不远,前身乃是一绝户人家废弃不用的老院子。
衙门派人简单地修缮扩建后,改成了几十间房错落并居的大杂院。
刘树强一家如今就居住在其中最靠外门的房屋里,虽有刘捕头特意关照,却也十分简陋,水井公用,如厕只能在房内圈个布帘用马桶,洗漱做饭更是不便。
但因刘树强一家配合缉凶有功,张大人破例免租让他们居住,并赏银十两留作安置费用。
刘娟儿和家人都觉得这待遇还不错,起码上有片瓦了不是?
因衙门需要大量人手安置流民,虎子和刘树强便被招了工,每人月钱五十八文,聊胜于无。
胡氏和刘娟儿也没闲着,每有大户乡绅在西街开棚施粥时,她们就主动去帮忙,渐渐与西街的街坊们熟识起来。
所幸万氏娘家的亲戚正与万氏的女儿争夺那北街房产,相互攀咬,斗得鸡飞狗跳,暂时没来找茬。
那万氏的女儿方氏却不依不饶,争屋有暇,也来流民所胡搅蛮缠。
这天,胡氏刚出屋子就被方氏不依不饶地堵在门口。
“大家伙说说看,他们家大儿子按契在我娘家点心作坊还有一年多的工期,现在我爹娘死了,他就能大摇大摆地出去赚钱了?哪有这等美事?!”
方氏叉着腰撒泼的表情,当真与她娘一模一样。
胡氏将刘娟儿拉到身后,冷冷回道:“我当家的和儿子在点心作坊上工一个月,连一文钱月饷也没领到!如今你来倒打一耙,哪有这样等美事?!”
方氏转了转眼珠,一扭腰身来了个高八度“哎哟!大家伙儿瞧瞧,白住着公家的屋,白吃我娘家这么久的闲饭,他们还有理了?!”
因刘树强一家人白住流民所,的确有些人眼红不服,经常在背地里发泄不满,此番看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