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开来。
刘娟儿屈起双腿,揉了揉酸疼的膝盖,而后一跃而起,吧唧一声摔在床下。
嘶……她捂着摔红了的额头,如蚕虫一般慢慢蠕动,好半天才直起身来。
天可怜见!被绑了这么久,又饿得全身无力,四肢都僵硬了!
刘娟儿顾不上多想,抱起案桌上的茶壶咕噜噜猛灌一气,擦了把嘴就开跑,刚跑出门口,就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哎哟!哪里来的冒失丫头?”
那肉墙后退几步,惊异地指着她怒问。
刘娟儿被撞得醒不过神来,她好不容易将目光对准焦距,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男子,一身暗色锦缎长袍,流云称底的方靴,满脸富贵相。
花姐儿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徐徐起身,在浸满香艳气息的步摇床上伸了个懒腰。
“小竹,还不打水来伺候我梳洗?”
花姐儿慵懒地将满头青丝甩到背后,踢蹬着绣花鞋坐到梳妆台前。
小竹顶着一脸药膏疾步而来,放下手中的黄铜水盆,低低垂着头。
“几时回来的?程爷可是已回去了?那小丫头可还老实?”
花姐儿拿起象牙攒金的梳子,一边细致地梳头,一边连珠炮似地发问。
小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双手浸在盆中不停地搓那丝帕。
“我问你话!怎地不作声?”花姐儿疑惑地看向她,心口一跳,陡然起身,双手去扶她的脸“怎么回事?!怎会破了相?!”
“小姐……”小竹瘪着嘴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嘤嘤哭诉“婢子无事,只是被猫抓伤了脸!可……可是那素绢也被猫叼走了……”
“你说什么?!”花姐儿急怒攻心,将手中的梳子一摔,就手赏了小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要你何用?!”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竹捂着发红的脸磕了好几个响头,见花姐儿气得直咬牙,便急声道“小姐,事已至此,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也无法,索性程爷还没走,小姐还是忘了那穷酸小子,求程爷娶您做填房吧!”
“程爷还没走?”花姐儿捂着心口,愈发觉得喘不过气来“那他现在何处?”
“就在院子里……和小丫头一起……”
“你说什么?!”
花姐儿又气又怕,一把搡开小竹,疾步走入院中,只见程爷和刘娟儿端坐在院中的大理石棋桌旁,正开心地吃点心说笑。
刘娟儿笑眯眯地嚼着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