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才要死的，对么？不是因为你施展手段，强行夺取我的躯体，才让我死的，对么？”

少年人的话有些饶舌，但方正好似明白了他话语中的逻辑，他在问：“是不是害死我的？”

“对！”

方正说道。

自然不是，虽然他的灵魂在这，可他真的没有施展过任何手段，或许，是因为那方塔尖。

记忆中，方正好似在虚无中沉眠了好久，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洪荒恢弘的景象，有神、有仙、有妖、有巫，还有一座顶住苍穹的高峰。

“好！”

少年眯起了眼睛，眼睛中突然溢起了笑容：“那你是好人！”

他说道。

“好人？这就是好人了？呵，什么逻辑呀？”方正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当然是好人啦！你看，又不是你主动夺舍害人的，只不过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你才来的。因为你来了，我又活了，你延续了我的生命，你自然是好人！”少年的话语充满了稚嫩。

这话，让方正一愣。

“可是，活了，却不是你，是我！”方正迟疑的说道。

“安啦！我知道的！”

对此，少年摆了摆手，他的身影此刻越加透明了：“夺舍，我知道的。你会融合我的记忆，那你就是我啦！虽然你之后就会知道，但我还是想正式的介绍一下。”

少年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你好，我叫秦章。”

我叫秦章，所以之后，你也叫秦章。

方正怔住了脸庞，他见过无数人临时前的表现，也曾假象过自己死时的场景。

不甘、希冀、怨恨、不舍、渴求、释然、平和、歇斯底里...

他见过所有的场景，也假想过所有的场景，唯独现在这一种，舍己为人，还如此淡然，它从来没出现在眼前或者脑海中过。

“你...，不是舍不得父亲和弟弟么？”方正斟酌着口气问道。

“对啊！”

他的话，没让少年的笑容淡去，反而让少年的笑容越加炽热：“对啊，舍不得呀！所以，幸好有你啊！你会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家人，好好疼爱我的弟弟，对么？”

对么？

你会的！对么？

就是因为不舍，所以有你，我感到很幸运。

至少我死后，有你！而不是我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有。

那弟弟会难过，父亲会伤心。

现在，你会帮我活着，帮我照顾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