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周军的弹丸威力可不是盖的,他在前沿就已经见识过了,此时哪里敢让刘继业轻身犯险。
冯进珂冲前一步抓住了刘继业坐骑的缰绳,语调急促地说道:“节帅,弹丸无眼,而且就连重甲都不能抵御,节帅岂能轻身犯险?末将曾经上一线看过了,就在那片刻时间之内,末将身前的三个牙兵被周军的弹丸打死,他们的那身重甲根本就无济于事!”
“弹丸无眼,刀枪箭矢莫非就有眼了?男儿从军,本就应当有马革裹尸之念,我自从军太原以来,身历战阵何止百数,什么时候畏惧过刀枪箭矢?前面带路。”
刘继业冷冷地回了冯进珂一句,同时拨开了对方抓住马缰的右手。
“那……节帅请随我来,你们!在四面围住了节帅,万万不能让周军的弹丸伤着了他。”
冯进珂无奈,只得松手转身带路,不过在临行之前还是厉声地向刘继业的牙队吩咐了一句。
刘继业又瞪了冯进珂一眼,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那些牙兵见主帅并无异议,自然是一如冯进珂吩咐的那样,十多人骑马散开到刘继业的身周,将他围了个牢牢的。
一行人在冯进珂的引领下向周军的营寨行去,随着距离的接近,两军交战的各种声音已经是扑面而来。
周军的营寨内,砰砰砰的铳声连绵不断,其间还夹杂着各种哨声、口令声与脚步声,偶尔也有几声中箭者的闷哼甚至惨叫。而在营寨的外面,杂沓的马蹄声、喊杀声也是响成了一片,刘继业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弓弦的鸣响,然而最多的却是惨叫声。
刘继业的脸色不禁一紧,低声向冯进珂问道:“伤亡当真这么重?”
对于周军那些射弹兵的射程和威力,刘继业根据这段时间的经历见闻也有一些大致上的推断,所以他从不主张守军在白天出城与周军野战。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即使是在夜间,即使周军的射弹兵基本算得上一直在进行着盲目射击,却还能给自己麾下造成如此之大的伤亡。
“是啊,节帅,周军的射弹兵就是有这么大的威力,弹丸的射程远、杀伤力大,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弹丸好像用不完,射弹兵也不像弓手那样容易疲累,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歇,而且光靠盲射就伤了我军那么多人。”
冯进珂心头黯然,从身遭的那些呻吟声和惨叫声来推断,就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前沿这里恐怕又增加了数百人的伤亡,而根据先前的经验,他们能够换回营寨内的周军伤亡数十就已经很不错了。
刘继业的神情凝重了,拧着眉毛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