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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河东行 三(2 / 3)

作‘丹朱’,还造出许多传说,或曰此地乃丹朱封地,或曰此山是丹朱陵。”

“原来都是文人附会啊……”郭炜不由得心中大为惊叹。

有些文人还真是酸得可以,就像这康延泽的父亲康福吧,原本是沙陀人,出身小校,听不懂文人话的,任职天水的时候有次生病,某个文人来探视看到康福拥被而坐,出来就和人拽文说啥“锦衾烂兮”。

真是的,兮什么兮,这又不是楚辞表演赛,好好说话不会啊?兮来兮去的人康福大老粗听得懂么?

结果康福一边听不懂一边心思还挺多,这一想就想太多了,马上招来此人怒斥:“俺虽然生于塞下,那也是实打实的唐人!怎么可以说俺是烂奚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酸文人的清算不是啥要事,郭炜可还要有不少问题咨询驿长:“那么老丈可知那雕窠岭从这里去要怎么走,雕窠岭可由山路通向何处?而且那块**石多大,可是通体红色?”

驿长依然是恭恭敬敬地知无不言:“此地在长子县南面四十里,顺着西北向的山谷行数里地,出谷往北就是长子县;而雕窠岭又在长子县西面四十里。若是不进长子县,则出谷口后一直向西北行,见到那山便是雕窠岭了。雕窠岭确有山径可通晋州与沁州,不过山路险仄难行,只有当地猎户及采药人熟悉怎么走。那**石大如巨屋,白天在这里便能看见,确实是通体赤色。其实,**岭上很多石块都是通体赤色的,暴雨时山洪冲沙石入丹水,浮沙赤赭,水流如丹,丹水便是因此得名,乡人无知,便说是白起杀降血流成河。”

“老丈真是渊博,多谢啦。”郭炜习惯性地躬身送走驿长,实际上却走神了:“很多山石都是红色的?会是什么呢?”

郭炜的走神模样众军汉这几天倒是常见了,郭家小郎君早慧是众所周知的,非常人必有非常之处,众人却是不以为意,于是各自歇息,一宿无话。

次日,车队又是卯时即起,于辰时初刻迎着朝阳出发,这边的山谷比起来时的那段险路,里程既短而又更为平缓,不过数里地即已出谷,潞州地面比起泽州更显开阔,剩下的路十分顺畅,经过长子县一次换马换驴……换人,晡时未到,车队已经开进了潞州城。

这潞州城不愧是昭义节度使的驻所,比泽州城可大得多了,城墙高峻女墙射孔齐备,四门敌楼瓮城一应俱全,车队看到的南面城墙总有四五里长,确实是河东的太行锁匙。

不过城内的热闹就吸引不住车队人马了,毕竟都是混在东京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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