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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子和小六子走了好久好久，终于走出了庄稼地，看到了一条像样的公路。东南西北不知道了，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浑身上下粘了不少泥巴，脸上也有。小六子仔细看着嘎子，嘎子问：“干啥？这么看我？”小六子回答：“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现在啥模样了。你在好好看看我，我们两个像小叫花子不？”嘎子一边向前走，一边多看了小六子几眼。

小六子看看手表说：“现在三点多了，妈呀！我们生生走了六个多小时。”逢有路人一打听，前面是一个县城。嘎子嘴里直说饿，小六子沮丧地说：“咱俩现在一分钱都没了。不过呢？”说着，小六子从兜里掏出两个西红柿，继续说：“解渴解饿，我们最后的粮食。”嘎子迫不及待接过一个，大口吃起来。

进了县城里，看到有个废弃的锅炉房，小六子提议进里休息一下。锅炉房里尘灰满地，蛛网遍布。小六子对嘎子说：“咱俩先找个地方休息，看来这里非常适合我们栖身了。”“我想躺下睡一大觉。”两人顺楼梯上了楼，在一个房间里，发觉有人住过的痕迹，地上到处是烟头，还有空的酒瓶子。嘎子问：“什么人来这里住呢？”

楼上就四个房间，小六子挨个屋里看了看，说：“也许是要饭的吧？如果他们要回来了，我们要和他们一起住了？”“那我们真成要饭的了。”小六子咽了口吐沫说：“我们目前这样，不要饭都不行了，他们人回来，在说住不住这吧。”“或许他们是丐帮弟子，我们加入了，他们管着我们呢。”

这时，楼下有说话声。小六子一拽嘎子，低声说：“我看先猫起来好，不知来的啥人。”屋里有个大水箱，顶部已经烂个窟窿，两人麻溜的钻了进去。水箱的壁上有几个针眼大的锈孔，里面向外看得真真切切。

幸亏小六子提议猫起来，因为他们发现进来的两个人流里流气，不带脏字不说话。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留着小胡子。另一个，是个秃子，脑门上明显有个刀疤。秃子手里拎着两瓶白酒说：“今天这事太他妈顺利了！”小胡子未及放下手里的菜，打手势示意秃子别说下去，谨慎的挨个房间转一圈，才放松，回来席地而坐。小胡子说：“我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