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生。没有海盗，先生。”

这下马可猜不出来了。他问道“那么，跳海之前，他们在做什么？”

“阁下正在他的船舱里，写他的航海日志……”

“等等，阁下是指勃里格斯船长吗？”

“是。他让我叫他阁下。”

“那么说你们交谈过？”

“是的。”

“嗯。请继续说。当时其他人又在干什么？”

“赫尔米在瞭望；约翰尼在做饭，威洛斯从船舱里把土豆搬出来给他；哈尔在主桅帆桁上……”玛丽娅的记性竟然出奇的好，对十年前的船员名字以及他们当天所作的事完全没有遗忘。如果它不是在说谎的话，船员们在失踪的前一刻都在做他们分内的航海作业，没有一点的异常。那么是什么促使他们跳进海里去的呢？

马可问道，“能描述一下他们跳进海里的经过吗？”

“当然。先是哈尔跳进了海里，那时他正在绑主桅上的束帆索。他从帆桁上跳下去，那时候风很大，他跳得很远。赫尔米喊着哈尔的名字，从瞭望斗爬下来，然后他从左舷跳下去了——哦，对了，在他跳下去之前，上层甲板上的浦西罗、爱德萨斯、罗德先跳了下去……”

“等等，他们是跳下去救哈尔吗？”

“我不知道。我不能读出他们的心思。”

马可啼笑皆非，看来这艘记忆力超群的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好吧，我换个问法，”马可只好说，“他们拉住了哈尔，要把他拖到船上来吗？”

“没有。他们跳进海里，沉下去。我能看见他们在水底，一直沉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马可并不能理解这种形同自杀的行为，但也不能从玛丽娅的形容中得出更多，只要让它继续说。

“威洛斯抱着他的土豆从船舱里走出来，和那些土豆一起跳下去了，接着是约翰尼和费得萨……最后是阁下，他从这里走上去，从右舷跳进海里，沉下去了。”

到这里玛丽娅就说完了。马可和他的搭档面面相觑。玛丽娅说故事的水平并不高，远远不能把当时的场面描述得生动详细，但是它已经把基本的事实说得很清楚——海员们全部跳海了。这些泳技高超的人没有试图停留在海面上，而是径直沉到了海底。无论怎么想，一群精力蓬勃的年轻海员在干活的时候毫无理由地突然做出这种集体自杀的行为，都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你怎么说？”马可向龙问道。

“有几种可能。一是那些人全都突然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