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赶场天,她背着自家的草药去买给中药铺,卖了过后,在陈氏商号里扯了一段围胸布,摸着细细滑滑的,不生冷,柔柔软软,她感觉这比那个浆洗衣的精布围在胸部定是舒服得多。不过,她的眉还是蹙着,见不到想见的人,看见的尽是她不想见的人,让一个患上思念的人是多么难熬。
“听说你们挑棉花的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去挑了?”她问陈祖高。
“不是哟,今年我们商号就只去挑了一次,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那天,我看你们陈家少爷还行呢,挑起担子很轻松,当没有什么事似的,走又走快,完全不比那些老挑手差哟,他以后当一个挑手绝对是个合格的材料。”
“哟,你可不要这样说我们家少爷,他还要考秀才举人,是我们陈家的长子,当个挑夫这一辈子就完了,年轻人你还不晓得他以后的前程哟。”
“也差不多,是个长子说不定掌不到家呢,还不就是个挑手。”
“我们少爷聪明能干,将来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等他回来了,你再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他眼睛有神,眉毛似舞,方型国脸,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对不起,我说错了,小看你家少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一定要来仔细地看看长什么模样。”
“没有多久了,十拿二十天就回来了。”
知毅想还有这么久才回来,那多难耐日子。
欧阳树人等订了合约,自得欢庆,到外面街上的馆子里吃了个饱饱的就往上事镇回去,此时天就擦黑了。他们余下的这十几个人举着火把,边走边摆着龙门阵,想着这五十两拿回去把亡者安葬了,还可以余下一部分,还可以做些其它的事,也不枉到县衙白走一趟。走到五洞桥,他们刚要走过桥头,一伙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向后看,还有人挡住了退路。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就去见阎王交米证儿。”带头的发话了。
“我们没有钱,要命有一条。”欧阳树想,老子们县衙都敢去,还怕你这些蟊贼吗?
“你狗日的,还不听话说,你过来。”
欧阳树走过去,就是“啵”的一炮,一下子就把欧阳树弄栽了,贼人把他身上的东西搜了出来,放在手上一掂,还是有几十两嘛。
“跟老子说假话,还不想拿出来,不拿出来这就是下场。”
余下的人看到欧阳树死了,一个个吓得双腿打颤,自觉地交出了银子。
“个一个的站好,还要检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