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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茗娅再次深呼一口气，脸色之中，也是变得有些苍白。

忍心，她当然不忍心，恨不得立刻飞到秦烽的身边，去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

然而，她不能背弃当初的诺言。

方清薇看着那展露痛楚神情的茗姨，心中也是一沉，随即低下头去，“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重了。”

她知道茗姨的苦，一定比看到的，还要厉害千倍万倍，也是不容易。

茗姨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想静静。”

方清薇点点头，“是，茗姨晚安。”

方清薇离开之后，在这清冷的院落之中，又是响起了一声延绵的叹息。

“我岂会忍心，但是我却不能。烽儿，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悲伤和思念的气息，和那落叶一般，洒落满地。

……

乘着月色，方清薇回到房间之中，在关上房门的瞬间，全身的力量，仿佛也是被抽空了。

疲惫之感，如电流一般，快速涌遍全身，脑海之中，都是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和秦烽那一战，全力以赴，真的，好累。

然而，纵然这般疲倦，她还是没有半分休息的意思。

每次想入定，脑海之中都会出现那道削瘦的身影，如空气一般，挥之不去。

嗡。

周围的灵力再次一颤，排涌开来，方清薇从入定之中挣扎出来。

清冷的眼眸睁开扫掠，总感觉这房间，那般冷清，似乎，缺少着什么。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有自己一个人。

心念一动，一纸婚书，便是出现在她的细腻的掌心之中。

随后小心翼翼打开，看到上面陈旧的字迹，上面原本尘封的脉纹力量，已经相当薄弱了，似乎也会有人和她一般，经常拿出来阅读。

“他说，从记事起，从未离身。”

方清薇轻声呢喃，看着婚书下方那两个小小的手指红印。其中，一个是自己的，还有一个，便是那少年的。

这婚书已经在自己的手中，自己随时可以毁掉，这样和秦烽的婚约就彻底结束了。

自己的幸福，再也不会被一纸婚书束缚。

然而，她却没有。

虽然这纸婚书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就连那少年的气息，都早已经消散。

但是，她还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茗姨让她毁了的时候，她都是没敢舍得。

以前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