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刚看见梦魇长老刹那，那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了。

就是相思匕的梦境之力。

从一见到开始，梦魇长老，就已经动用了那种能力。

只是，她的手法极为高明，而且极为隐蔽。所以就连其它人，都没有感受到。

“这么说，我现在，也是在梦境之中。怪不得，这片世界这么安静，气息，也是极为怪异。”

秦烽心里一惊，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但是却没有想到，还是着了道。

随即，他的心神又是一颤，霎那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是似乎，并没有捉住。

如果自己是在梦境之中，那么那梦魇长老，刚开始又为何说自己是清醒的，并没有进入梦境。

到底，现在他，是处于梦境之内，还是梦境之外。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是凌乱的东西，在秦烽脑海飘，毫无头绪。

他知道，只要牵出一根线出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豁然开朗。

但是，他却找不到那根线。

梦魇长老看到秦烽的神情，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她的眼眸，也是瞬间变得森寒起来。

有点冰冷，有点凶狠，也有点害怕。

“快要发现了吗？不过……”

眼眸一寒，随即大声喝出，打断秦烽的思绪。

“秦烽，认命吧，相思匕的力量，你是抵御不住的。”

秦烽思绪被打断，但他心底那股执拗，却是激发出来。

透过层次冰层，梦魇长老的身影，在他看来，都是极为模糊而虚幻。

但是他的嘴角，还是掀动起来，扬起一抹优雅却阴冷的弧度。

“认命，我秦烽，从不认命。”

“我承认相思匕作为道器，力量确可通天，但是，你的纹耀，不过是由它演化而来，并不是真正的道器，这份能力，你又能够施展几分。”

若说梦魇长老真的有道器，那是不可能的，道器绝对不会出现皇城之外的地方，除非，是有什么远古遗迹的出现。

然而，从未听说过，这附近，何时出现过任何的远古遗迹。

梦魇长老的道器纹耀，应该通过某种书籍记载，或者是，某件远古的画物参悟所得。

记载那相思匕或者绘画相思匕的那人，应该是真正见过甚至得到过相思匕的，才会如此传神。

然而，梦魇长老绝对不可能见过。

她应该是从那里反馈出来的信息，领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