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
袁太在镖局待了不久,便了解了村长为何将自己托付给臧总镖头,因为这两位长者性情与行事方式几乎一模一样,均是老而弥坚,威严中带有仁慈,是身边所有人都尊敬爱戴,江湖上也是人望颇深的长者。
臧总镖头对袁太来说,既是长辈又是师父,原本底子就不错的袁太在臧总镖头的教导下,武艺日日精进。
不过三年,袁太便从趟子手被升为了镖师,袁太以镖局为家,视臧总镖头为师为父,练得一身好武艺。
随着走镖,倒也见识了不少的地方,领略了不少的山川美景,大城小镇。
当然也经历了不少的刀头舔血,大小伤势无数,手下交代的性命也是不少。
这种生活有刺激有危险但也绝不沉闷无聊,袁太非常的喜欢,就这么开开心心,心甘情愿的过了二十年。
这一年,臧总镖头还给袁太张罗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城里挺有名的富户杜员外的庶出三女儿,虽然年龄大了点,都过了二十六了,不过相貌却也算清秀端丽,这男女之事袁太一直都不怎么开窍,突然之间有这门亲事,让其也是既期待又兴奋。
只要这趟镖走完,便是袁太的成亲之日,西塘府不算远,护送的也不过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大老爷,这一趟差事可算是轻松无比的。
墨铁山就在前方,队伍渐渐停了下来,前列一个年轻镖师策马跑到后面喊道:“太哥,总镖头让你上前来有事商量。”
突然袁太脑中一阵刺痛,一种莫名的心悸让袁太虚汗直冒,四肢无力。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袁太心中越来越不安,却又头脑一片混乱。
“太哥,太哥你怎么了?”旁边趟子手老何关切的叫喊将袁太拉了回来。
袁太转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缓缓看向老何,看到那黝黑的脸庞,却又是一阵莫名的悲伤从心中涌出,脑中又是一阵刺痛。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袁太觉得越来越恍惚,心中纠痛更深。
过了好一会,袁太才觉得缓过一些,深深吸了几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勉强对旁边的兄弟们道:“我没事,大概是昨晚喝了几杯凉酒,突然上头了。”
言毕,也不再多解释,也不等那传话的镖师带路,便驱马朝队伍前列行去了。
……
队伍沿着墨铁山左的官道行了几日,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众人也越来越放松了,但是袁太却不知为何,心情越来越沉重,脑中的刺痛也不时侵扰着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