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雨也不是话多的人，她忽然有点想念毒舌的吉风在旁边救场，尽管他根本没这么想过而只是图自己快乐。

雨更加小了，但外衣上差不多湿了，潮气渗透衣服紧贴着皮肤，让人莫名烦躁。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林沐雨开口，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的直白。

董谦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只是很安静很直接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继续指责，又好像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林沐雨并没有觉得被他利用有多么的难过，自己不是也一直在利用他和吉风吗？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呢？另外，不是有个残忍的说法：朋友之所以为朋友，就是因为可以相互利用吗？当然这里的“利用”范围很广，当你的朋友在某一方面优于你，所以她有你值得学习的地方，于是她对你有利用价值。

不管怎样，利用是个很卑鄙的词汇。

不过林沐雨已经反复说服了自己，被利用，也就代表着自己对于他并不是毫无价值，毫无可取之处。这是好事。

然而看到对方的平静，她还是有点难过起来。

董谦终于点点头，承认得真是直白。

“我猜你也不会告诉我原因？”

董谦点头。

林沐雨也点点头，道，“我们彼此彼此，互相利用。”她觉得说这话就像两个人是仇人似的，她为此有点不安。

董谦简短地笑了一下，嘴角快速地上扬又恢复原状。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秦雪吗？就算这样也有点过分了吧，以后，她可是你的妻子，之一。”

董谦转开视线轻轻地哦了一下，“她最近找你麻烦了？”

“没有。”

他转回头看着她，“林沐雨——”

林沐雨觉得董谦真是个神奇的人，居然可以用一张无波无澜的脸和毫无起伏的语调表达各种意思。

她知道他的意思，有些人声音很大的时候，完全不用搭理，但一旦他闭上嘴巴不发声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时候。秦雪便是那种人。

不知道是不是不爱说话的人都能心有灵犀，反正他们的眼神一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沉默了一下，董谦问，“你介意吗？”

林沐雨以为他指被利用这件事，“要是我说我介意呢？你就不利用我了？”

“我问你介意被众人孤立厌恶吗？”

林沐雨狠狠想了一下，道，“算了，看样子我的名声是注定要蹉跎的。”

气氛有些尴尬，更何况这是真正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