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弟子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这朦胧烟尘中。

一阵微风拂过，烟尘向两旁飘散开来，露出了莫离的身影。

莫离衣服依旧破烂，满身的血渍与污泥，枯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摆动，一切都保持着傻子应有的样子，除了……眼神！

莫离立在那里，羌横跌倒在地上。

莫离看着他，仅仅看着，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其中透出的仿佛是无边的死寂，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渊，浓郁的黑色中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羌横倒在地上，他不想去看莫离的眼睛，但是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被锁定，他想挣扎，却是丝毫不能移动，他能做的只是跌在地上，满脸恐惧的迎着莫离那死寂的目光。

“别……别……看我，我是…酋国…皇子，你不能对我……怎么样？”

羌横似乎癫狂，身躯却是不能移动，张开嘴疯狂的叫嚣。

“我是皇子，你只是贱民，你……不能对我如何！”

“滚开！”“快……滚开。”

……

羌横叫的嘶咧，周围的弟子纷纷惊惧，但是看着场景，仅仅是莫离看着羌横，羌横很害怕，他们也不知道，羌横在惊恐什么，只是羌横的恐惧传递了，在场的每一个弟子都面带惧色，看着莫离。

莫离没有动，仍只是看着羌横，目光冷清，麻木，更似乎是……森冷。

这目光在别人看来只是平淡，但羌横却真实的感觉到了目光中射出的震人心魂的光芒，他似乎看见了尸山血海，看见了一个嗜血的狂魔杀遍了天上地下，此刻，那狂魔冷冷的盯向了他，下一个杀的就是他。

“滚！”

“别看我。”

“否则我酋国不会放过你的。”

……

羌横的吼叫声渐渐变得尖锐，随后疯狂，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在恐惧，他的表情变得扭曲，他怕到了极致，却丝毫不能移动身体，他想逃离，但是，在这森冷的目光中他无所遁形。

“王朝，上。”

“杀了他。”

“他……就是一个傻子！”

场面一片寂静，只有羌横疯狂的叫喊，所有人都觉得诡异，这诡异中所透露出的感觉，给在场人以阴森森的恐惧。

王朝没有动手，刘俞却是把眉头一皱，准备上前一步，王朝伸手拦住他。

“快……”

羌横似乎想催促王朝刘俞动手，可话还没有说出，便是一声惨叫。

莫离抬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