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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大陆的一角铺射过来，北牢的天空还显得黯淡，但此刻的莫离却是缓缓地睁开了眼，大脑感觉一片昏沉。

昨日他打完拳法，知晓了自己九脉齐通后便觉得一股困意席卷而来，随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虽说没有被褥，但这种气候对莫离来说也不显得寒冷，倒是昨夜的一个梦，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他梦见自己立在虚空，周围满天星辰，浑身被无数条锁链缠绕，似乎将自己牢牢的锁在了这里，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看不清，但却很清楚，那些人都是绝世的仙人，可以横穿星空的绝世强者，但他似乎不怎么畏惧，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

无数的浮光法术闪烁不定，全部向他攻来。他能感觉到浑身碎骨般的疼痛，但这些并不妨碍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越过透亮威势无边的法术，看向了茫茫仙人最后的一位女子，那女子眼中噙泪，手中握了一把剑，呆呆的凝望着漫天法术攻击的男子，随后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白绢，向虚空中放去，白绢未远，女子拔出了手中的剑，闪出一道亮光，白绢分成两半，卷向了虚空中的两边。

梦中的莫离闭上了眼，随后更加凶猛的法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将这片虚空染得白茫茫一片，随后莫离醒了，胸口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与疼痛。

“这梦……好真！”莫离喃喃自语，刚准备定心思考，却闻到一股股淡淡的臭味，莫离嗅了嗅鼻子，最后发现这臭味正是来自于他自己。

身上原本的脏污已在长坠崖下水池中清洗掉了，现在的污渍正是昨日莫离通脉时排出的。

莫离入门以来一直被当成一个傻子，他也一直都是个傻子，没有人帮他梳洗，没有人告诉他他很脏，没有人要求他穿着整洁，他身上还是入门时不知破了多少个洞的粗布衣衫，头发上油渍与灰尘混杂在一起的凝固物似乎可以拿下来砸人了。

“好脏！”

莫离感慨，但他不能清洗。首先他还要装傻子，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次他还要报仇，不能太引人注意。

“咚~咚~”

一声声钟响传遍了这座山峰，这时集结的信号，预示着一天的苦修又开始了。莫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定住，调整了下情绪，嘴巴一咧，傻笑了起来，这是他第一天装傻子，当然要真情演绎。

于是莫离推着柴房门，傻笑着走了出去，迈着时而僵硬时而轻快的步伐，走向演武场。

一路上遇到的几位少男少女，都是诧异的看了他几眼，随后便是一声冷笑，然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