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呼我朱公子,岂不显得见外?”
被他如此一言,秦楼倒觉不好意思,便道:“朱兄!”
朱厚显大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此曲乃朱家先人收集的《神奇秘谱》中得到,在下喜欢音律,便将此曲拿来研习,也不怕贻笑大方了。”
琴真道:“朱公子谦虚了,以前琴真自负琴艺天下无双,今日闻公子一曲,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朱厚显惊道:“难道琴姑娘也是知音之人?”
琴真笑道,“我六岁学琴,至今将近十五年了。”
“如此在下方才献丑了!”朱厚显虽出身富贵之家,却无丝毫娇纵之气,待人接物,极有礼貌,性格温雅而大方,容易博人好感。
“既然两位倒了这里,不如趁机饮些酒菜如何?”
秦楼二人不便推辞,三人便围坐一桌,撤掉古琴。不片刻,便有婢女献上水果和几样小菜。
三人边饮边谈心,朱厚显乃风趣之人,时而便逗的琴真眉开眼笑,而秦楼不善言语,起始之时,谈论为人抱负,秦楼尚能插入几句,及至后来,他们谈及音律,棋艺茶道之上,秦楼连讲话的机会都无,只得坐在一旁边饮酒边旁听。
三人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夜已深,秦楼便要告辞。朱厚显道:“秦兄,为兄有几句话要谈,不知可否借步一下?”
琴真知趣告辞,朱厚显一拍手,便自旁边林中出来两人。“送琴姑娘回客房休息!”
此刻古亭内只有秦楼与朱厚显二人。
朱厚显一改方才风liu模样,一本正经道:“秦兄弟将来有何打算?”
秦楼道:“我们这些书生,除了科举似乎别无出路了。”
朱厚显又道:“可是秦兄可曾想过,如今朝廷奸佞当道,朝政要阉人把持,皇上荒淫无度,如此朝廷,秦兄还值得为其送命?”
秦楼凛然道:“正因为朝政混乱,朝廷更需要秩序,而秦楼更要晋仕,为朝廷分忧,赶除奸佞,为朝廷为百姓尽些绵薄之力!”
朱厚显此刻也为秦楼的斩钉截铁而叹服,只是秦楼脑中的朝廷似乎有些简单了,不过这种事是靠体会才能感悟到的,朱厚显无心说服他,于是道:“秦兄弟,你既然如此选择,为兄也不多说,朱厚显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若不秦兄不嫌弃,可否与在下结拜为金兰之交?”
秦楼连忙摆手道:“秦楼何德何能,又如何与朱兄结拜?”
朱厚显假装不悦道:“我朱厚显喜欢结交朋友,而今日与秦楼你一谈,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