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是绵延的疼痛,细细的碾磨开来,心头的刀子越发钝了起来,却不肯停下,让他感觉像是在被凌迟。
“感觉不在,心也不在,何必呢?”容溪的目光转向外,阳光明晃晃的,晃得人眼睛生疼,仿佛化成了形的刺,差一点把眼泪刺下来。
“心不在?”冷亦修喃喃的重复了一句,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洁白,如同羊脂玉精致雕刻而成,淡青色的血管在他的指尖下轻轻的跳动,他握着,感受着,仿佛那是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可是,她却说,她的心不在了……
“你的心里……”冷亦修转移了目光,落在她心脏的位置,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伤痛,“到底有没有过我?”
容溪的心头颤了颤,她垂下眼眸,茶杯里的水纹依旧波动不安,如此刻她心尖的颤动,轻微,却牵扯着数的神经,痛至麻木。
“没有。”
两个字,冷亦修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往下沉,慢慢沉至深渊的崖底,眼前那些明光都迅速的远去,只剩下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
一颗心,仿佛扑进了尘埃里,惊起数的灰尘,迷蒙了眼睛。
一场谈话,以两个人的失望和疼痛而告终,却都没有表达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次日,容溪看着孝儿打理好的那些东西,其中有不少的金银首饰,孝儿说道:“小姐,这些都是您的陪嫁,还有就是王爷当年给的聘礼和后来送您的一些,再就是大婚之时宫里赏的。”
“把我的陪嫁挑出来。”容溪看着那些首饰说道,“其它的,就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吧。”
“可是,小姐,”孝儿咬了咬唇,“就算是聘礼和赏赐,也都是您的,以后……”
孝儿没有再往下说,容溪也能明白,她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古代的女子没有经济来源,一旦被休,身份地位又大不如前,如果再没有保命的钱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当真会举步维艰。
可是,这些都是用在古代女子的身上,却不是她容溪。
既然要走,就不应该再有所牵扯,属于自己的,一个都不能少,不属于自己的,一个也不多拿。
她摆了摆手,“算了,没了这些东西也不会饿死的。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上街去。”
“去哪儿?”孝儿有些不明白。
“卖东西。”容溪简短的回答道,不理会孝儿惊诧的目光。
容溪坐在马车上,微闭着眼睛,盘算着出了王府之后要干些什么,回容家?还是算了,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