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课，都先上课去了。上午余生有一堂热学课，物理系四个班，都在一起。

余生按照惯例，坐在了教室的最左后方。

对于一个心理年龄已经接近，而且多年没有上过课的他来说，每天早上坚持起来上课，本身就是一个艰巨的挑战。

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才点半。

这破破烂烂的诺基亚手机，差不多该换了。这手机是当年老妈给他买的，性质跟老年机有点像。

这时，刘东那小子也挤到了余生的旁边来，坐了下来。

当时，他就闻见一股咸鱼味儿。

“我靠，这什么味儿？”余生骂了一句。

“你闻得见？”刘东冒了一句。

“废话，这么大的味儿。”余生捂着鼻子，“刚才老子鼻子还有点堵，这会儿全通畅了。”

“那不是挺好吗？”刘东俯下身去，闻了下桌子下面，这才说道，“好像是闻着有点什么气味。”

“这叫有点？你多久没洗袜子了？”

刘东有些不爽，“我今天刚换的袜子。前天洗了，我还特意压枕头下面了。”

“压……你把洗了的袜子压枕头下面干什么？”余生无语了，“你晾外面去啊，这不腐臭了吗？”

刘东这会儿，竟然还脱了鞋，又低头闻了闻。

坐前面俩女生，来回找，不知道哪传来的气味。不，准确的说，是前面的前面那一排，因为前面一排是空的。

“我没衣架啊。”

“你借啊！”

“我得要夹子，我上次洗了裤衩，没用夹子夹，就被风吹走了，现在还挂楼下的树上。”

“你……”余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滚，别挨着我坐。”

他觉得自己鼻子可能受不了这长时间的刺激。

可这刘东就是不走，“不成，这教室里，就只有你不嫌弃我，你总不能让我去教室中间坐着吧？”

“大哥。”余生快窒息了，“那你也不能指着我一个人坑害啊？”

余生看了看教室右边的后排，说道，“浩哥在那边，你去找浩哥去啊！”

“不行，浩哥要揍我。”

“我……”余生心里想着，怎么的，浩哥要揍你，我就不揍你吗？

“那我走，行了吧。”

余生说着，就站起身来，往王鹏浩那边去了。

刚站起来，就听见教室前面讲课的老师说话了，“同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