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短命。
浇完水,沈羲和望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兀自出神。
几间屋子相隔,萧华雍听完萧长彦对登州大致事情的交代后,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才道:“八弟在登州数月,自是比为兄更知登州情形,你我兄弟合力,早日还百姓安居之所。”
言下之意,虽然不让萧长彦名义上主管赈灾之事,但实际上却仍旧让他干预。
萧长彦听了之后,忍不住眸光浮动,看着又低头饮茶的萧华雍:“十二弟偶然提到过太子皇兄,说到皇兄对皇嫂用情至深,今日倒是令弟弟开了眼。”
萧华雍唇角笑意渐浓,眼底也有温柔的碎光闪烁:“呦呦年幼,坦率了些,八弟多担待。”
他提起沈羲和,就似提起了一个珍宝,言语间是维护,甚至连语气都透着柔情和宠溺。
坦率?
萧长彦唇角抽了抽,这得是多瞎的眼,才会觉着沈羲和坦率?
“皇兄,容臣弟放肆一回,皇嫂之心,昭然若揭。”
面上的柔情一扫而空,唇畔的笑意刹那收敛,萧华雍沉眸看着萧长彦:“慎言。”
“皇兄……”
“大雨未歇,又有百姓鸣冤,想来你应是还有诸多事待办,莫要耽误正事,孤今日便不留你。”说翻脸就翻脸,直接下逐客令。
萧长彦也发现自己言语有些过了,他与萧华雍称不上亲近,不应该与萧华雍说这些:“臣弟告退。”
等到萧长彦离去,萧华雍这才起身,步伐稳健,大步走向卧房,正好看到沈羲和半倚着高椅,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滂沱大雨出神。
她眉目沉静,面如白瓷,连一侧的插着花的玉瓷都失了光泽,精致的香炉,香烟缭绕,拂过她姣好的脸庞,让她美得有些不真实,仿佛会随着一阵香雾消失不见。
萧华雍疾步走到她的身侧,握住了她的肩膀,温热的触感,才让他的心落到实处。
他总觉着自己没有抓住她,她虽是可能离他而去,在她这里他从来是紧张与忧虑,甚至不自信的人。
“骗完人了?”沈羲和偏头就道。
萧华雍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呦呦竟是这般看我,我竟然是个骗子。”
“看来太子殿下缺了一些自知之明。”沈羲和也不知何时起,她会很随意地与萧华雍反唇相讥。
关于沈羲和的方方面面,就没有萧华雍不喜的一面,他深叹了口气:“我要真能成为呦呦眼里的骗子,倒也还好,只可惜与呦呦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我竟是还未骗取呦呦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