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笼罩的战争阴霾

在远古的拜尔金沃斯学术院，第一批求知者从禁忌存在手中祈求知识，一边书写，一边聆听，写着写着，脑子像放烟花一样炸掉，然后便换下一位——以此宛如血腥祭祀般的行为走出了人类迈向“真实”的第一步。

他们是殉道者。

即便如今这些知识已经是拜尔金沃斯学术院里的基本课程，是初学者入门需要学习的常识，而他们也有了更安全的办法可以探索禁忌……但最初的求知者那对知识的超越死亡的渴望，依旧令所有拜尔金沃斯人敬佩。

伊斯奥维奇也一样。

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想要了解海底之物，这颗明知前方是死亡也要寻求真理的求知之心，和远古建立拜尔金沃斯的先人们是相通的。

殉道者失去了脑子，失去了双眼，失去了耳朵，失去了一切感知世界之物。

但他们留下了心脏。

心脏在拜尔金沃斯有别样的含义，所有拜尔金沃斯的人从踏入那个学术院的时候就明白，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知识而死去，脑子变成烟花，炸出一片狼藉，就像无数前辈一样。

那时，心脏将是他们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承载他们的一切。

伊斯奥维奇的心依旧在跳动，红色的滚烫血液被健壮的心脏从空无一物的脖颈处泵出，化作一道绝美的喷泉。

周正安静地欣赏着这一幕。

他和这个凛冬的大胡子认识其实不过一天，素未谋面的两人因为这个诡异游戏在印斯茅斯相遇，又因为不喜欢杰西斯走到一起……但他从未了解过伊斯奥维奇，他没有给伊斯奥维奇说过他在华夏的往事，大胡子也没有说过他在凛冬的日子。

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

他甚至没能听这位【音乐家】演奏一曲。

周正从未想过伊斯奥维奇会在这里死去，以这种他无法阻止的方式……其实他可以阻止，但最后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他没有选择阻止。

“他的心脏我可以带走吗？他应该安葬在学术院，殉道楼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奥西迪轻声道。

周正点点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伊斯奥维奇，这是他的名字。”

这也是他唯一了解的，关于这个来自凛冬的【音乐家】大胡子的事情。

黑色的太阳高高挂在天际。

第二天，临近正午。

确认无恙人，确认死亡人，失踪人。

……

从遥远的太空中望去，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