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蒋经停下布满灰尘的悍马,随后我们一块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由于岁数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沒怎么吃东西,下车以后眼前发黑,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
“我就说不让你來,不让你來的,你他妈非得來…瞅瞅你这体格子,跟他妈纸糊的似的…多累赘…”
老仙暴跳如雷的冲我骂道,随后擦了擦刚吐完的嘴唇子,迈步奔着小院走去。
小院门口,竖立着一个,由破卡车轮胎支撑着的木牌子,上面写道。
加油…
换胎…
住宿…
出售野外生存用品…
“走,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众人一声,随后奔着院内走去。
“咚咚…”
院子内一个壮硕的青年,剃着光头,裹着油渍麻花,非常平破旧的军大衣,抡着板子正在猛砸一辆北京吉普的车胎。
“哎,哥们?…”
老仙喊了一句,走过去问道:“砸啥呢?…打地鼠呢?”
“试试胎压…”
青年头也沒抬的回道。
“操作台看不见胎压啊?”
老仙不解的问道。
“我这车沒有操作台,只有一个方向盘…”
青年普通话说的还可以。
“我操…干的尿性…”
老仙无语。
“咣当…”
就在这时,旁边小破房子的木头门被推开,一个根本无法辨别年龄的男子,裹着反毛皮的羊皮棉袄,头发凌乱,脸上的污垢由于常年无法有效清洗,已经浸透在皮肤里,嘴唇上裂着鲜红的大口子,穿着皮靴,迈出來问了一句:“住店?”
我们看见这个造型,全都一愣。
“啊,住店…”
老仙点头。
“你们五个人,要两间房,一间一千五…”
中年男子双手插在袖管里,蹲在地上简洁的说道。
“你有点黑吧?”蒋经斜眼问道。
“一共三千…”
中年男子抽出右手,从耳朵上拿下來一根看不出牌子的香烟,点燃,淡淡的说道。
“你别bb…”
我冲蒋经说了一句,随后说道:“你安排房子吧,我们住了…”
“加油么?”
“加…”
“多少钱?”我问。
“成桶算价,一桶五百…”
“行…”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