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身份,反正都得管人叫爹,而且还都不是亲的。
同行是冤家,“义子”与“女婿”也未必便没有竞争。
或许正是因为这次在庆功宴上被抢了风头,吴良已经进入了吕布的视线,再加上此前对吴良的事情一无所知,因此便立刻派人来查探一番,好做到知己知彼,免得今后教吴良专美于前,轻了他在曹老板心中的分量。
“嗯……”
吴良一动再一说话,白菁菁便醒了过来,吟了一声将被子扯了扯盖住自己雪白的身子之后,这才睡眼惺忪的道,“朱鲁现在越来越会当官了,居然能将此事想的这么周到,简直面面俱到。”
“他能想到这些就见了鬼了,八成是他家中那只老狐狸教的。”
吴良哼了一声笑道。
老狐狸自然是朱鲁的父亲朱逊。
不过吴良并不介意他的狡猾与世故,乱世之中的一家之主嘛,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维持朱家在陈留士族中的至高地位?
重要的是如何能够与这样的人维持心知肚明的互利关系。
维持的好,与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会极其舒服与安心,就像现在这样,有人替他看家护院,若是有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意欲做些什么,亦是有人做出最为及时而又合适的应对,甚至比吴良手底下的瓬人军都令他安心。
“说的也是,朱鲁只怕是想不了这么多……”
白菁菁点头说道。
“典韦兄弟,你先将朱鲁请去客堂,我随后就到。”
吴良随即对门外喊了一声,而后隔着被子拍了拍白菁菁,“行了,你再睡一会吧,我出去瞧瞧。”
……
屋外鲍柔一直守着呢,待吴良穿好衣裳走出门来。
热水、香皂、手巾、盐粉和牙刷便已经送到了面前,香皂自然不必多说,这牙刷也是吴良最近教人做的,用的乃是质地略硬一些的马毛,虽然肯定没有后世的电动牙刷好用,但用起来却也不比一般的牙刷差。
隔墙有耳。
吴良没敢与鲍柔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洗漱完毕便去了客堂。
朱鲁正在里面等着,那被绑成了粽子的精瘦男子则被按着跪倒在地,只等着吴良前来处置。
“永康贤弟辛苦了,才从鄄城回来你就给我送来如此大礼,真是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礼了,感谢,万分感谢。”
见到朱鲁,吴良自是先习惯性的客套了一番。
“有才兄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朱鲁连忙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