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道身影，立于万域当中。

中央大帝头顶人道华盖时隐时现，显然消耗太激烈，紫气都若有若无，不过这位从踏入武道以来便未尝一败的大帝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双手捏成拳头悬在身体两侧，面无表情，只是全身上下，冒着雾气。

是红色的雾气。

众多神王都是皱起双眉，看出了门道，中央大帝那一身红色的雾气，就是力量爆发又快速消耗，身体过热，汗水蒸发，之所以这雾气为红色，原因是……中央大帝蒸发的不仅是汗水，还有精血！

这才是真正的燃血！

由此可见，刚刚四分之一个时辰的碰撞厮杀，中央大帝完全是爆发了全力，没有任何留手，连一滴滴超越至宝神物的大帝精血都被蒸发化为雾气。

而在中央大帝的对面。

孟凡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站在原地，身形一动不动，只有破烂的青衫微微随风摇摆。

这一击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诸王屏住呼吸的等待着，窥探着，想要看出这两个天地至尊的人物身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孟凡缓缓睁开了双眼。

却不再是那双清澈的瞳孔，而是苍白一片。

没有眼仁和眼白之分，眼窝里，就是一片雪白。

孟凡轻轻歪着头，用他那双苍白一片的眼睛看着中央大帝，他的神魂，他的心，他的本源，他的武道之柱，都是一片宁静安详，此时此刻，他踏入到了某一个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道明的境界。

仿佛看透了世间众生的一切秘密。

仿佛洞察了先天的所有契机。

“奇妙。”

一双苍白眼眸的孟凡，终于忍不住，在重回万域之后开了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奇妙。

他轻轻转动头颅，动作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僵硬，言语轻灵，似乎鬼神在说话，又仿若万物之声，传遍万域，哪怕一只渺小的在地上攀爬的蝼蚁都驻足不前，因为这只蝼蚁，能够听懂孟凡的声音。

同样的，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众生的语言和举动，孟凡也似乎能够洞察！

整座万域，事无巨细，一切都在他的心中回荡着。

“好奇妙……”孟凡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哪里，因为他的脑袋在胡乱转动，只有孟凡自己知道，他在看万域的众生，甚至和一头远在九千万里外锦林中的一头六角巨鹿交谈，和一只翻飞的蝴蝶交谈。

“造物主。”中央大帝冷冷说道。

万域之外，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