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拜托了。”清脆犹如玉珠落盘的声音透着轻快与愉悦，合上手里的通讯法宝，慕小楼屈指敲了敲桌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宫茗羽的行动她已经安排了人做监视，只要对方离开中央龙庭，就绝对逃不过她的耳目。

甚至在宫茗羽的居所，她也改造了几个小古董玩物，用作监视，而龙庭之外的布局，她甚至没有透露给桑子墨，所有的交代都是发生什么情况时，采取何种方案，一来可以避免与桑子墨的人起冲突，二来若是桑子墨不幸落败，她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接下来……”慕小楼又找出另一只通讯法宝，“师父，你那里情况如何？”

“一切都按照你安排的在行动，不过你也知道，这边的势力虽然是臣服，但很多势力彼此之间都有矛盾，彼此撞上之后自己就会斗起来，就算我们一直在扩大规模，内斗的消耗也是不小的。”通讯法宝那头传来应宗岚温和的嗓音。

“无所谓的啦，”慕小楼一点也不在意的说道，“这些人，说白了就是炮灰，只是我不想把战斗力消耗在无谓的事情上，所以无论做什么样的安排，还是会考虑能够保住他们性命的方案，当然，如果他们要自己作死的话，谁也拦不住，不是么？”

应宗岚沉默了一下，他实在没有办法把人命当草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师父！”慕小楼打断了他的话，“从理智上来说，死掉师父一个，可以保全一百个其他人，那么无疑应该是牺牲师父的，可是从感情上来说，如果死掉一百个不相干的人能够保护师父，那么，对我来说。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对不起……”

“我很自私的，师父，比起‘舍己为人’，我更喜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父想要做圣人，想要牺牲自己，我不会拦着师父的，但是同样的，如果师父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不管是一千人还是一万人。只要是与之相关的。我都会让他们给师父陪葬。这是我的坚持……”

“对不起……”通讯器那头，应宗岚的声音透出几分哀求，他知道的，这样的说明有多开诚布公。通话那头的慕小楼就有多失望。

抬手揉了揉眉心，慕小楼有些无奈，应宗岚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就很少两全其美，然而这样的性格确实她喜欢的，因为无论到了怎样的境地，这样一个人总是会在她坠入深渊的时候，向她伸出手来——哪怕被她扯落深渊。

“楼儿？”应宗岚忐忑不安的唤道。对面沉默的时间似乎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