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来岁的孩童。这就是其中的平衡。

“也快十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冉昧光笑着说道。“要照顾这么个孩子，应掌门可算是辛苦了。”

“国师……大人。”应宗岚有些纠结，这称呼用不好可是要找来祸事的。

“咱们各交各的，掌门年长于我，唤我昧光即可。”冉昧光笑道，“我已经卸任国师了，再这么称呼可不妥。”他是真无所谓称呼，虽然做了几十年的东陵国师，在人际处理上已经算是极有经验的了，不过回到门派中，却依旧改变不了底层弟子的身份，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面子在辈分的问题上太计较。

“那么，昧光若不嫌弃，可与我兄弟相称。”应宗岚这话其实就是一种试探，如果冉昧光应下，那边是真的不会计较。

“应兄。”冉昧光与应宗岚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这一轮小小的试探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谈话倒是随意很多。

这两个人，冉昧光在东陵带了五十年，见多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地位，不同的心思，不同的目的，由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儿闹成西瓜大小，尔虞我诈、阴谋阳谋，可谓是谈资丰富，而应宗岚，游历过大部分事适宜气境的灵界云陆，见识广博，无论冉昧光提起什么事情都能侃侃而谈，一时间，也不至于冷场。

慕小楼没有加入其中，至少是在应宗岚怀里玩着他挂在腰带上的玉佩，顺带开通的心灵联系，和洛云景聊天，当然，主要是给洛云景解答应宗岚和冉昧光两人谈话中，他听不懂的问题。

“……哈比是一种长着人身的鸟怪，因为叫声‘哈比哈比’而得名……还有一种叫做邪葵的植物，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株向日葵，不过不小心碰倒的话，是会被诅咒的……”

洛云景只是听，偶尔也会反问两句，血契奴隶的心灵联系是很不公平的，这种单向的联系会使得他内心的一切都如写在白纸上的黑字一样被摊开在慕小楼的面前，包括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包括那些匍匐在泥里，被撵做尘埃的感情……

慕小楼的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洛云景喜欢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看到或者没看到也没多大的差别，因为她对洛云景的人生经历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洛云景自己从一开始的忐忑，到随后的焦躁，在动啊最后的淡然，经历了一个不小的心境变化。

“……你这样，其实也算是一种修炼了……”慕小楼忽然笑了起来，“这么深厚的心境积累，等到绝灵阵解开的时候，一鼓作气冲到炼魄期或者化神期都是有